长公主与清舒谈到太阳快落山,所以晚饭也留在公主府吃的。
清舒走后,长公主靠在抱枕上笑了下说道:“这么长时间都是糟心的事,总算听到这么件让我舒心的事了。”
莫琪说道:“清舒的想法是很好,只是阻力也会很大,不知道她将来能不能顶得住这个压力。”
长公主看问题与一般人不一样,说道:“不仅是压力,那些老学究一定会想方设法挤垮这家学堂的,不过我相信清舒不是轻易言败的人。”
莫琪觉得有些难:“在礼部的表现就不说了,刑部可是她自己来求您的,结果碰到点事就打起了退堂鼓。这个学堂的阻力将会前所有未有的大,我觉得她很难撑得下去。”
长公主也没多说,只是笑着说道:“你若是不信,那就等着看。”
夫妻两人上了马车,符景烯关切地问道:“累了吧?你靠着我歇会。”
“一点都不累。”
符景烯看她双眼放光,笑问道:“跟长公主谈什么了?这般高兴。”
想了下,清舒将她的打算告诉了符景烯:“若是这样的学堂办起来,将来我们的铺子就都招女账房。”
符景烯沉默了下,还是将自己的想法与他说了:“清舒,哪怕有长公主的帮助,你这个学堂也会巨大的困难。”
清舒有些不明白了,问道:“为什么这么说?我这个学堂主要是教授大家一些谋生技能,到时候来的肯定都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这也没碍着那些权贵的事,怎么他们就不让办呢!”
官宦人家或者有钱人家的姑娘,肯定是不会来学这些的。所以清舒办学的初始,也是为那些平民之女。
符景烯说道:“你这个想法很好,只是将一些事想得太简单了。开国之初佑王想办一个专门培养捕快与仵作的学堂,可最后却无疾而终,知道什么原因吗?”
清舒诧异了,说道:“这事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符景烯笑着说道:“我也是偶然的机会在翰林院一份残缺的传记上看到的。若不是靠着那传记,我也不会知道。”
许多事若不是被人记下,都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了。
清舒不明白了,问道:“佑王那么厉害,为什么学堂没有办成?”
符景烯说道:“因为太宗不支持啊!佑王再厉害,得不到太宗皇帝的支持也斗不过那些文武百官的。”
清舒蹙着眉头问道:“为什么太宗不支持,这里还有什么说法?”
符景烯摇头说道:“仵作跟捕快虽然不像当官那般光鲜亮丽,但对普通老百姓来说也是一份养家糊口的差事。而它一直都是子替父业,就算儿子不行也能让徒弟顶上。若是按照佑王想的去做就打破了这种机制,朝臣自然不干了。而太宗皇帝也不想破坏这种机制,所以就没同意。
清舒明白过来了,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这个学堂也是在挑战这种机制了?可我只是培养普通人家的姑娘,且传授的也只是谋生的技能,哪就上升到挑战朝廷机制的高度呢!”
“有些人不愿做改变就想维持现状,你要创办这个学堂对那些人来说就算是挑衅,就是大逆不道。”符景烯说道:“所以这事咱们得循序渐进,不能冒进,不然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