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太阳像个火球挂在天上,周边的云都被染红了。
清舒抱着福哥儿站在院子里,指着被染红的云片笑着说道:“宝宝,这火烧云是不是很漂亮啊?”
福哥儿就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看,至于表情,那是没有的。
就在这个时候,春桃从外面进来与清舒说道:“太太,京城送来了几封信。”
一共三封信,一封是封月华写的、一封是祁老夫人写的,还有一封是十二写的。前面两封信都是问她在庄子上过得好不好,还写了京城里的一些事;至于十二那封信,主要是说的刘黑子的事。
十二他们平日里也接一些生意,主要是帮人打探消息的生意,违法乱纪的活他们一般是不会接的。
清舒来庄子之前,就特定叮嘱十二让他们将生意都停了。就在她离京没多久就有一门生意上门,是让他们跟踪兵部侍郎的次子找出他寻花问柳的证据。十二还是很听清舒的话,婉言谢绝了。
谁知刘黑子为了多赚钱好娶妻,背着十二接了这一单的生意。结果在跟踪的途中被对方发现,然后将他打了个半死又送进了刑部的监狱。
十二没办法,只能写信给清舒求救。
清舒将信放下,朝着来人说道:“既然他这么有本事跟踪侍郎家的公子,那就让他自己想办法出来。”
符景烯会纵着他,清舒可不会。再者她分明说了现在是多事之秋让他们不要接生意蛰伏起来,结果将她的话当耳边风。这样的下属,不一踢出门就不错还想她擦屁股。
只是这件事,到底影响了清舒的心情。
易安看到清舒面色不虞,笑问道:“谁惹你生气了,我让墨雪去揍她一顿给你出气。”
“没有生气,我只是有些烦。”
易安哟了一声说道:“谁啊,这么大本事竟然能让你烦心。来,说给姐听听。”
清舒将刘黑子的事说了:“胆大包天去聚财钱庄借钱也就算了,竟还偷了人家的心爱之物去当,被抓到还说只是借不承认偷。”
易安听了问道:“我听说当初是刘黑子救的符景烯,能救人这品性应该不差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身无分文敢去借高利贷,没钱用去偷结义兄弟的宝贝,种种行为都表明这人品行不端啊!
清舒苦笑道:“是啊,我也想不明白。当初他自己吃了上顿没下顿,可还是将手里的馒头给了景烯救了他一命,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易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们说的救命之恩,就是给了符景烯一个馒头啊?”
“不仅仅如此,他还带着景烯找了一个糊口的生计。有这样的恩情,我现在丢下不管肯定会被骂忘恩负义了。”
哈了一声,易安说道:“欠他恩情的是符景烯又不是你,再说这些年符景烯也没少照佛他。他敢去聚财钱庄借钱,还不是吃定了符景烯会帮他还钱,不然你真当他不怕死。这世上,有几个不怕死的。”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咳,救命之恩哪那么容易还得清。”
易安没否认清舒这话,她道:“那也是符景烯的事。这事你不要管,不然以后狗屁倒灶的事都来找你了。”
“我没准备管,只是心里不舒坦。而且我在想是不是以前太纵着他了,不然怎么会理所当然地觉得我该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