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给鬼都不信。
刘管事说道:“这婆子以前有些腿脚功夫,那天又跟疯了一样地拿着菜刀砍,主院的丫鬟婆子都吓得腿软了。”
也确实如刘管事所说这些丫鬟婆子不是不救主,而是都吓住了,有两个甚至当场晕过去了。其中两个胆大的都被砍伤了。
关振起觉得喉咙有些干,半响后才沙哑着声音说道:“沐晏现在是不是不在侯府了?”
儿子受伤封小瑜知道肯定要将孩子接走,而且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会再让沐晏回侯府了。
刘管事说道:“是。六少爷受伤当日就被郡主接走了,等伤好了也不送回来,侯爷去接连人都见不到。”
关振起脸色难看。三个儿子沐晨会跟他通信,不过态度越来越冷淡现在的信就几句问候语再多就没有,至于沐昆那是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了。唯独沐晏与他还算亲近,结果又出现了这事。现在搬到郡主府与那卫方时常接触,到时候肯定也会更亲近那人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一阵一阵的疼,这两个孩子当初都是他寄予厚望的结果现在却与他越来越疏远。
刘管事瞧着他脸色难看,赶紧说道:“二老爷,六少爷半个月前搬去了符大人家。”
“搬去符家做什么?”
刘管事将原因解释了下,解释完说道:“这位瞿先生才学过人品性高洁,侯爷说六少爷能跟着他念书是好事。”
关振起当日从小瑜那儿也知道瞿先生的底细,儿子能跟着他念书确实占了便宜,不过很快这份喜悦就压下去了。沐晏去了符家念书符景烯竟没写书信告知自己,是忙得忘记了还是不愿说。
皇后不喜他,如今唯一能倚仗的就是符景烯这位好友了。若连他也不帮自己,那他的仕途就真完了。
想到这里,关振起的心有被一阵悔恨所吞噬。若是当初没纳殷静竹,而是听从符景烯的建议与封小瑜道歉和好,那他今日也不会窝在这穷山恶水之中了。皇后掌权后,以封小瑜与她的关系必能很快调回京城了。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到这一步肠子悔青了也无用。
刘管事看他的神色,垂着头说道:“二老爷,老夫人那日受到太大的惊吓病倒了,到现在还没好。”
关振起收起所有的思绪,问道:“这都一个多月了这么还没好?”
刘管事的头都快垂到地上去了,也是他倒霉正好接了这趟差事:“请了太医开了药,只是就是不见好。”
问题是不仅没有好转,病情好像还越来越严重了。按照太医的说法是心病,心病最难医了,若是自己想不想通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当然,这些都只是他听府中的人说的,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所以也不敢多言。
关振起心情越发暴躁了,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你下去吧!”
长出了一口气他就去找了衡氏:“娘病了,等开春以后你就带着孩子们回京一趟。”
衡氏其实不想回去的,路途遥远来回几千里,大人都受不了这样的长途奔波别说孩子了。上次从海州过来两个孩子遭了大罪,两位姨娘的生的孩子也是因为夭折的。
心里不乐意面上还不敢显露,衡氏问道:“母亲的病很严重吗?”
“病了一个多月还没好,你跟孩子回去探望她说不准心情变好了病也就好了。”
他不能在跟前尽孝,只能让衡氏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