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 70 章(2 / 2)

刘霄寒却没她这么轻松,黯然走上两步,低声说:“我也没想到。这件事太大,我刚回来,很多事情还不了解,考虑的也不周全,你先进来,吃个饭,从长计议。”

这句话在鲁青松嘴里成了缓兵之计,于是他更愤怒了,握紧拳头,唾沫喷的老高:“少来这一套!想整老子,你们还嫩点!老子把话放在这里,就算你们八个轮流上,想让桑桑招惹那俩土疙瘩,门也没有!”

土疙瘩....比狗东西更解气。

话是这么说,虞白露却知道,未来他孤掌难鸣,最终被其他人压服,同意树人去吸引七绝兽,面前这棵活蹦乱跳的树人也就活不成了。

想到这里,虞白露很难过,再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逝去更无奈了。

可话说回来,让她支持鲁青松,却也不太现实:第一,她一个4阶,别人压根不听,第二,书中都是那么写的,抛开树人,七绝兽怎么办?

谁能吸引它到陷阱里?活人同样危险。

等等,一个念头突然涌入虞白露脑海:按照鲁青松的说法,他和刘霄寒交情是很深厚的,之后在《末世雄霸天下》,他隐居东北,和刘霄寒没有来往,也没陪后者参加项炎羽的婚礼,造成刘霄寒惨死,焦连城重伤。

难道就是树人这件事,鲁青松对刘霄寒起了芥蒂,就此绝交了?

随后几分钟,鲁青松指着刘霄寒鼻子越骂越狠,不少人围观,被莫队林助等遣散,站在远方探头探脑。

虞白露有点尴尬,又有点生气:刘霄寒刚到燕京一天,怎么知道其他人的计划?焦连城都阻拦不了,他一个人有什么用?七比二或者六比三,投票也输定了。

刘霄寒上前两步,想说些什么,鲁青松一大串东北腔,滔滔不绝污言秽语,骂得他插不上话,令人叹为观止。

真是头大,尴尬地虞白露绕过两人,走下台阶,朝树人走去:从刚才开始,对方就好奇地盯着她瞧,此时蹲在地面,两只黄澄澄的大眼睛像两枚灯泡,亮在她头顶。

说来也怪,这么个稀奇古怪的庞然大物,虞白露居然感到非常亲切,嗅嗅它清新湿润的草木气息,抬起右手,“我是虞白露,你是什么树?”

树人呆呆望着她,也不知听懂没有,把左胳膊--一根树枝伸过来,轻轻触摸她手掌。

虞白露很难形容这种感觉,仿佛两条溪流相遇,又仿佛琴瑟相和,就连五棵S阶植物缔结烙印时都从没有过。

咦?大量能量从掌心被吸走,她猝不及防,想收回也来不及了,却本能地认为,树人没有恶意。

一秒钟之后,能量又被原路退回,树人整棵树开始颤抖,树冠簌簌抖动,像是激动极了。

鲁青松愤怒的声音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迷惑:“桑桑?你咋了?”

树人的嘴巴张开了--那是个比虞白露脑袋大多了的树洞,树人手掌伸进去,小心翼翼地摸出什么东西,放在虞白露掌心。

是一颗掌心大小的树,绿叶间缀着有红有紫的累累果实,比任何一棵S阶植物或者5阶木晶石更强盛的草木气息把她整个人包裹住。

有人叫她的名字,是刘霄寒,搭住她肩膀,“那是什么?”

鲁青松的声音突然充满忐忑:“桑桑?你,你怎么给她了?她才4阶!”

他又嘟囔几句“文碧璇冯景洪都不行”之类的废话,才小心翼翼地对虞白露说:“阿拉伯妞儿,它让你试试,你就试试,啊?”

“好像是桑树。”虞白露把小树举到眼前,虽然小了点,依然能区分叶子一头心形一头尖,她养过蚕宝宝,桑叶就是这样的。

这回轮到刘霄寒诧异了,“什么意思?”他扭过头,问鲁青松:“让她种?”

鲁青松挥苍蝇似的挥着手,冲到两人面前,连连搓手:“试试,你试试,不行也不要钱,啊?”

这个人好像混乱了,虞白露摸不着头脑,朝树人招呼一声,倒退两步,蹲在地面,把小桑树放在土里,默念:长大,长大!

下一秒钟,周遭景物消失了,近在咫尺的两位5阶强者也不见了,天地混沌一片,虞白露动也不能动,眼睁睁看着树人突然抡起一柄巨斧,把她砍成一大一小两截,疼痛传到身体每个角落。

虞白露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