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无论鲜花还是蔬果药草、战斗植物,她都能毫不费力地种出来,且开花结果,维持在最佳状态;面前这株古怪植物却毫无反应,一点面子都不给,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她睁大眼睛:“S阶植物?”
文碧璇得意洋洋地大笑两声,摇摇手指,“那还有假?我发现的时候,它开两朵花,大的那朵结出两枚果实,手指大,比血还红。我发现它的古怪,把它连草带土挖出来,刚离开土壤,花就蔫了,果实当场脱落。我昼夜不停地赶回巴蜀城,果实越变越软,第七天已经变臭了。我心急火燎从书里查到是荀草,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能再开花结果,一咬牙,就吃掉一颗....”
虞白露张大嘴巴,盯着她看个不停,可惜以前只见过文碧璇两次,注意力都放在植物上,具体记不清了:“有效果吗?”
“怎么没有?从八月份到现在,没做面膜没敷脸,近半个月陪你在太阳底下晒,一点都不出油,也没晒黑。”文碧璇信誓旦旦的,拿出一个香奈儿化妆镜举到眼前:“看看,皮肤多有弹性,细腻柔软,法令纹淡了,毛孔都没有了,像我年轻的时候。”
真的可以驻颜,青春?
虞白露蠢蠢欲动,伸出手掌:“另外一颗呢?”
文碧璇扬起眉毛,双手一摊,满脸“不是我不够意思”的模样,“老焦拿走了。”
啊~失之交臂了,虞白露沮丧极了,不停地问“你问问鲁青松,它什么时候才能再结出果子?”
“那还能不问?到燕京第一天我就找过他,他很感兴趣,说,S阶植物不一定都是战斗类型,荀草这种就是辅助类型,比你的水草还稀罕。”文碧璇可算扬眉吐气,喜气洋洋地说:“他想跟我换,我说,除了他的树人,我什么都不稀罕,他就没辙了。”
不用说,文碧璇也试过第二枚扶桑种子,却无法令它发芽;说不定,连大树人那一关都没过。
虞白露猜测着,一把抓住她不放:“先说好,我排在第一位,下枚就是我的。”
看上去文碧璇有点舍不得,还是没拒绝,“行吧,就算给你打气了,记着啊,你要是下月2号壮烈了,就吃不到果实了。”
虞白露泄气了,坐在象牙梳妆台边,“说点吉利的行不行。”
“吉利的就是老刘凌晨三点才走,老焦紧接着把我们叫起来开会,之后又去中科院了。”她打个哈欠,没好气的拍打羽绒枕:“天天这么折腾,还吃着药呢,下月初恢复不到最佳状态怎么办?”
足足三秒钟,虞白露大叫起来:“你暗恋焦连城。”
文碧璇恨不得揍她一拳,竖着眉毛,声调很高:“恋个屁,我把他当兄弟,哥们,战友,懂吗?”
虞白露才不上当:“兄弟就兄弟呗,你激动什么?”
对方卡壳了,哼哼着敷衍几句,忍不住开始抱怨:“我就是不服气,那个青竹有什么好,老焦又不是没见过世面,鬼迷心窍似的。”
穆青竹长得好呗!虞白露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她从小到大都是美女,被男生们众星捧月惯了,遇到漂亮女生,嘴上不说,本能地和自己比较一番。
到达这个世界之后,别的女人放在一边,令她深刻印象的只有穆青竹:时隔三月,提起这个名字,对方尖尖的下巴、妩媚清澈的凤眼立刻涌现在她脑海里。
咳,这就不能说啦,虞白露只好吐槽焦连城“没眼光”,又哄她:“你还没人追吗?”
挑都挑不过来好不好?
文碧璇悻悻地,涂着蔻丹的手指一划,“没一个看得上。”
那天刘霄寒迟迟未归,虞白露只吃点草莓,就在楼下陪小树人玩耍。
它很会种植物了,种出一大片一大片的捕蝇草猪笼草,又在九头藤里走来走去,如同分开红海的摩西。随后它种出几棵月季和玫瑰,送给虞白露,她开心的很,扎成花束,攀到小树人头顶给它戴上。
门口传来响动,车灯刺破夜色,两辆车径直驶了进来。
她攀着藤蔓跳下树,挥舞着手里的花:“怎么才回来?厨房做了葫芦鸡,葫芦是我种的,还有西瓜。”
听到这话,正朝她走来的刘霄寒停下脚步,钉子似的定在草地:“虞白露,你什么意思?”
他是怎么知道的?虞白露想着,有点歉疚:“没什么啊,等你吃饭呢。”
刘霄寒打量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这个世上,他是虞白露最亲密的人,她的心思瞒不过他:假如她打算跟随鲁青松去朝阳门,像其他木系异能者那样,就会心事重重,默默无言;而不是现在这样,给他做菜,等他回家,怕他不高兴。
“虞白露。”刘霄寒简单地答,格外粗鲁愤慨:“我是老大,我说了算,听明白了吗?”
虞白露很讨厌他的态度。
“刘霄寒,我已经想好了。”她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我不想说什么大道理,也没那么伟大,我就是~无论原计划还是B计划,目的是一样的,无论异能者还是人类,都承担不起失败的结局。既然如此,不如我试试,希望大一些。”
“刘霄寒,这件事很重要,应该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了。”她发现他想反驳,想想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件事和我没直接关系,犯不着冒险,可我舍不得小树,它又离不开桑桑....”
突然之间,刘霄寒像火山似的爆发了。“姓虞的,你TM怎么这么不懂事?轮得到你做主吗?你和七绝兽打过交道吗?就你那几颗狗尾巴草,还不够它塞牙缝的。”
就像为了证明这句话似的,他伸出左手,寒风掠过,虞白露露在外面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蹦蹦跳跳的小树人突然被寒冰封住了,从树根到树冠都没能幸免,就像那只森林里的恶狼,成了一尊彻头彻底的冰雕。
“你不是要去吗?”刘霄寒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令她不由自主退了两步:“来吧,有本事使出来啊?”
他面孔狰狞,表情扭曲,眼睛燃着火焰,如同冰天雪地被逼到绝境的狼。
虞白露被吓到了,嘴唇动着,却说不出话,面前的刘霄寒令她非常陌生。
“老虎!”她指尖发颤,勉强叫出亲密植物的名字,一秒钟后,红褐藤蔓已经冲过去缠住冰雕,猛然发力了。
冰块出现裂痕,突然移动起来,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握住似的,狠狠砸在地面--小树人树根是直接接触地面的,两句话功夫,它茁壮发达的根系在地底伸向四面八方,抓牢土地,开始自救。
一下,两下,树冠先解脱出来,树干上的冰块也哗啦啦掉落,整棵树人散发着寒气,看起来毫发无损。随后它伸出裹着冰渣的树枝手掌,拎起虞白露迈开树根脚丫就跑,边跑边把她放在树顶。
相距一百米,小树人才停下脚步,有点不知道怎么办好:那个能喷水冻冰的男人是自己人,也经常给它浇水,可从来没对它这么凶过呀!
夜色弥漫,昏黄灯光从大楼窗户映照出来,把刘霄寒孤零零的身影拉出一条模糊不清的影子。
虞白露抹抹眼泪,大声喊:“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随后她拍拍小树人树干,“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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