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科院的仓库?虞白露来了兴致,好奇地问:“什么宝贝?”
刘霄寒做出个“六”的手势,放在耳边,“去年用过的对讲机,妈的,中科院早就研究出来,用功率近的糊弄我们,好用的藏着掖着,想当成杀手锏。”
虞白露很不适应没有4G、5G的时代,去年封印七绝兽的时候用过对讲机,几十公里之内才有效,远了就没信号了,立刻兴奋起来:“以后我去川达、巴蜀城种药,能给你打电话了?”
那可方便多了。
刘霄寒应了一声,不满地长吁短叹,“又把我扔下?”
虞白露不满地戳戳他肩膀,“正经事嘛,要不然,你去种药好了。”
刘霄寒笑几声,抚摸着她湿漉漉的黑发,“虞小露,想我了没有?”
她点点头,下巴靠在他脖颈,感受着他硬邦邦的胡茬,半天才点点头。
“其他的事,我都处理了。”刘霄寒在头顶慢条斯理地说,口气像讨论夜宵,“和龙新野也打过招呼,以后--没有以后了。”
这句话,他只说了一半。
虞白露是个善良心软的小姑娘,没经过什么杀戮和血腥,只和花花草草打交道。于是他把贺图等人的下场隐瞒下来,并没多说:谁也不愿意在女朋友心里,自己是个狠辣冷血的人。
虞白露明白了,果然没多问,“还带回什么来了?”
“信号发射器,城里能看电视了;改良后的药方,明天你给墨医生送医院去,可惜,西药还是做不出来;电话线也解决了,等明年暖合了,开始安装试试。”刘霄寒有些忿忿。中科院那帮精神系异能者在对付七绝兽的同时也没闲着,成果颇丰,居然一直隐瞒下来,他越说越沉着脸,不知想起什么,突然有了笑容:“还给你带回来了。”
又有礼物收,虞白露开心的很:他强势冷硬,是位标准的大男子主义者,实际相处起来却很细心,每次远行都有礼物带回来。
她指指浴缸台子上的花瓶,兴致勃勃地猜测:“这个吗?”
那是一瓶不知名的山花,年初从燕京归来,两人在途中采到的,大红色,花瓣层层叠叠,翠绿叶梗又长又直,有点像月季,却更像山茶。
以虞白露把植物手册背得滚瓜烂熟的水准,居然分不出山花的品种,折了几只带回来,装饰在房间里非常美丽。
刘霄寒带着笑意,信心十足地说:“甭猜了,猜也猜不到,想想怎么谢我。”
第二天上午,她才发现,刘霄寒这次的礼物别出心裁:
她在原来世界的同学/密友王一娜,拖家带口十多个人,跟着刘霄寒车队从燕京千里迢迢来了。
“虞~虞白露。”王一娜满脸全力一搏的模样,有点像输红眼的赌徒:“我,上次说的事情,我和我老公商量很久,本来想,等过完冬天,去找斧头帮,正好刘首领出差,我们就跟着来了。”
其实王一娜心里很忐忑,和丈夫、父母亲友商量无数次,也退缩无数次,眼瞧两个孩子该上幼儿园了,只能进入五环最低级的学校,终于不甘心,打算搏上一搏。
万一~万一真像虞白露说的,能找到合适的岗位呢?两个孩子的教育解决了,父母养老也解决了,自己夫妻也有发挥所长的机会,不用碌碌无为,被埋没一生。
那一瞬间,虞白露仿佛回到原来的世界,自己和另一个王一娜嘻嘻哈哈游走在教室、图书馆、食堂、水游街的大学时光。她张开胳膊,把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王一娜搂在怀里。
傍晚她做了将军过桥,又精心做了几道家乡菜,琳琅满目一大桌,还从地里挖出一坛蜂蜜酒--紫薇从川达寄过来的。
刘霄寒吃得心满意足,打着饱嗝,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量可真不小,虞白露端起坛子,指尖闪耀的青绿光芒耀花了他的眼睛,“喜欢吗?”
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刘霄寒郑重其事地把她手掌包在自己手掌里,目光带着希翼:“那就一直戴着,啊?”
他手掌大,她的小一圈;他手掌黑,她手掌白皙;他手掌坚硬结实,她的柔软细嫩,放在一起对比鲜明,却又和谐得很。
这次虞白露想了又想,才慢慢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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