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靠的很近,温热的鼻息轻轻洒在沈鹿溪耳畔,闹的她怪不自在的,他忽然轻咦了声,食指摩挲着她的耳根处:“你这里有一?道口子。”
沈鹿溪耳朵敏感,忍不住想要躲开,偏偏姬雍的态度再正经不过,她忍着耳珠传来的痒意,干笑道:“是卑职八岁的时候误伤的。”
她有意拍个马屁,转头笑的一?脸奉承:“卑职八岁的时候曾经走丢过一?回,险些被拐子给?拐了,这伤口就是拐子为了给?骗来的孩子做记号割的。当?时多亏了您的兄长——大殿下高义,这才把我送了回来,不然今天卑职都没命见到您,不亏是您的兄长,跟您一样疾恶好善,不吝施以援手。”
提到姬昭其人,沈鹿溪心头也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仿佛是受到原身的情绪影响,她忍不住叹道:“只可惜当?时年幼,一?直未能向大殿下好好道谢。”
姬雍没想到她还遭过这样的罪,手指更放缓了几分,细细抚过那道浅浅的口子,随意嗯了声:“我兄长贤明宏达,乐善好施,为人自是没得?说。”
沈鹿溪被他抚弄的耳朵发痒,止不住地红了起来:“您,您应当?还有不少要事吧?别为了卑职耽搁您的差事。”
姬雍哦了声,终于舍得?走人,等?他半只脚踏出了门外,沈鹿溪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忽然偏了偏头:“沈鹿溪。”
门外透过的日光落在他身上,让他那张冶丽无比的脸半明半暗,看起来有些?晦暗难辨,沈鹿溪心里不由打了个突。
他声音又微微冷淡下来:“念在你生?病的份上,我暂且放过你,先不追究。”他顿了下:“不过有些?事,我暂时不问,不代表你可以一?直不说,你最好自己掂量清楚,我不可能一直纵着你。”
这话似乎饱含深意,沈鹿溪心跳都快停止了,忍不住看着他的脸,想要寻觅一?些?蛛丝马迹。
姬雍转过身,径直走了。
......
沈鹿溪给?姬雍这么一?吓,发了一?身的冷汗,病情倒是好转不少,只是心里发虚,亏空的底子也没那么快补回来,她现在走路都脚底打晃。
但无奈她病假已经用完了,姬雍也不可能由着她一直请病假,在她好的差不多的第二天,她便递了销假的条子,重新回太子府上班。
现在已经到了仲秋,朝明帝似乎有意出京游猎,这事儿不知怎么便落到姬雍头上,他最近也忙得?紧,就是头疾偶有发作?,他一?时也顾不上了。
沈鹿溪有些?迷茫:“长风猎场...这地方之前怎么没听过?”
姬雍讥诮地勾了下唇角:“今年新修好的,是长安附近最大的皇家猎场。”他顿了下,别有深意地道:“在妙清观所在的终南山附近。”
之前朝明帝有意多留苏皇后几日,不过苏皇后因为伤了姬雍,惹毛了冯太后,直接把苏皇后撵回妙清观继续清修了。朝明帝不敢明着违拗老娘,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借着打猎再去探望苏皇后一回。
沈鹿溪撇了撇嘴,姬雍轻弹手里的公文:“老三最近颇不得?父皇待见?,他近来有意表现,父皇要去围猎这事儿,就是他提的主意。”
沈鹿溪对姬华可谓厌恶至极,嘴里没一句好话:“三殿下倒是打的好算盘,也不怕步子迈的太大扯着蛋。”
她跟李锦他们一路混过来,这话有些?个粗俗,不过比起其他侍卫的荤话,她这话倒也还好。
姬雍却抬眸,狠狠瞪了她一眼。
沈鹿溪:“???”
她被瞪的莫名其妙,就听姬雍斥道:“粗鄙之语。”
她怎么能把什么蛋啊蛋的挂在嘴边,也不害臊。
沈鹿溪:“...”
她之前也这个说话风格啊,姬雍也没什么反应,怎么现在突然就不许她说了?
她迷茫地挠了挠头:“蛋字不能说?”
姬雍听她还把这字挂在嘴边,脸色更黑了几分,情不自禁往她身下瞄了眼,轻撇了下嘴角。
他直接上手掐她的脸,恶狠狠地威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个字,你就给我脱了裤子,绕着太子府跑一?圈。”
沈鹿溪:“...”
姬雍狠狠地rua了几把她的脸,觉着手感极好,等?他rua的舒坦了,才顺手在她衣襟上擦了擦她流出的口水:“你不是说想见我大哥,向他当?面道谢吗?”
他取来干净巾子擦着手指:“这回你跟着一?道去终南山,亲自跟他说。”
沈鹿溪:“啊?”她以为姬雍的大哥已经薨逝了,她能怎么道谢?在坟前送花吗?
不过想想苏皇后,她又有些?不敢确定。
果然,姬雍轻轻喟叹了声:“大哥曾经伤了双腿,不良于行,他这般自然是无法再继位的了,而且朝中纷扰也不利于他养伤,他便主动搬去了终南山,母后去妙清观,一?是为了清修,二来也是为了就近照顾他。”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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