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找个地方聊吧。”
易白文领着他们去了隔壁酒楼,要了间厢房以及酒菜,坐下来聊天,比站在大街上要好得多,而且他发现这里的女人真是比有些汉子还要彪悍,他受不了被人肆意打量。
刚要坐下的时候秦长陌想像往常那般紧挨着沈清嘉坐,无论沈清嘉坐在哪里,她左右的位置总有一方属于秦长陌,而至于另一边是剩子还是白幼坐,那端看他们两人谁的速度够快,能抢到那仅有的一个位置。
秦长陌第一回吃了亏,沈清嘉身边除了易白文外,谁都没能靠近,因为他们坐的不是圆桌,而是雕花云母石榻上,小几桌两边正好一人一个位置。
易白文低声问道:“师妹,你身边跟着些什么人啊。”看着就没有正常的人,一个男不男女不女,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一个看起来像男人又像孩子。
“你别这么说,大家都是朋友。”沈清嘉护犊子得很,自己人自己护着,别人休想多说半句,也别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内讧,谁搞分裂她就搞谁。
显然易白文是知道这点,沈清嘉不让说他就识趣的不提,既然是朋友那有些话题提出来就不用有太多顾忌,他转而问道:“你怎么来崤函了?”他师妹应该在京城当她好好的将军夫人才对。
沈清嘉听到易白文提起这事很淡然地看了看他,声音平静无波地道:“师兄,你的消息可真不灵通,不知道你师妹我如今已经死过一回了吗?”
“什么?”易白文听到沈清嘉说她死过一次,脸上吊儿郎当的神色立马收起,严肃地看向她,嗓音里也带着肃然:“你怎么了?”
“可不就是诈死,逃离京城了呗。”沈清嘉语气轻松,将诈死逃亡的事说得很简单,其实当中辛酸只有她知晓。
易白文眉心拧起,他不说十足了解沈清嘉,但相处多年下来,起码也有八·九分之多。她不是会诈死抛却家人的人,除非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或者是威胁,让她不得不抛弃京城的一切离开那是非之地。
“那混蛋欺负你了?”易白文说这话时眼底闪过狠厉。
按年龄他不过二十,只比沈清嘉大几个月,两人能玩闹到一处去。
按照时间来说他是几位师兄妹里跟随师父时间最长的,而沈清嘉跟着师父学医的那些时日里,他基本都在,所以可以说师兄妹里他和沈清嘉相处时间最长,感情最为浓厚也不为过。
想到沈清嘉可能受欺负,他就恼火。
沈清嘉余光撇了眼秦长陌,正好对上他委屈的目光,像是说她为了易白文不理他。
呵,上辈子被欺负得狠了,这辈子还没来得及被人欺负。
“死都死了,还怎么欺负我?”说完,她奇怪地看了眼易白文,“我说六师兄,你消息到底多不灵通,就连他战死的消息都不知道?”
“战死了啊?”易白文一脸惋惜,不过几秒,很快就恢复正常,豪气地拍了拍桌面,“没关系,咱们再嫁,这回挑个好男儿,你再成亲我定然不捣乱。”
秦长陌坐沈清嘉对面脸色铁青,想也知道成亲不是好词,可是他并不太清楚这两字是何种意思,只好问和白幼同款看戏脸的剩子,“成亲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此时若是有记忆的男主听到这话绝对要锤爆易白文的脑袋,你丫算谁,上来就让我老婆和别人成亲!看我不跟你拼命!
不过就算没有记忆的男主听到这话……也是要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