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庐江太守在三天内解押粮食八千斛前往寿春府库,以解难民倒悬之苦”
孙策满脸威严的对着陆康说着,语气不容置疑。身为一名将军,他可没有那么圆滑。更何况此行本来就是抱着激怒的心态而来,事先屯兵五千在寿春和庐江的交界之地,故此显得有恃无恐。
站在屋内的众庐江官吏尽数哗然。
这段时间寿春城中的那位袁扬州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且不说掉出去的两千兵马会不会攻打山越,也不说庐江太守府能不能一口气拿出八千斛之巨的粮食。就只说囤积在边境的孙氏兵马,恐怕不会放弃大举进攻庐江的良机。
好一个袁术,好一个孙策,想不到在大战爆发的前夕居然敢大肆恐吓庐江。
难道真的以为庐江是那案板上的肥肉吗?可以让他们予取予夺。
“既然缺粮,为何本太守没有听说寿春开仓放粮之事?”
“大军征伐山越,耗费甚巨。和难民比起来,那些生活在江南四郡的百姓,显然更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故此寿春粮食早已尽皆调往江南又哪有余力赈济难民?望陆太守万事以扬州为重,切莫自误”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陆康的目光落到孙策身后,紧接着皱起了眉头。
陆绩从席位上站了起来,大声质问。
“你是何人?居然如此无礼?”
“在下巢湖长周公瑾”
此言一出站在周围的庐江官吏们尽数一愣,巢湖只有一个,何来第二位巢湖长?此举不下于战书,仿佛听见了不久之后的刀兵之声。不、不是不久之后,而是近在眼前。
“巢湖长乃豫章太守兼任,由豫章刘军师权巢湖长之事,何尝听闻周公瑾为巢湖长之事?”
“巢湖本属扬州,巢湖长之职,自然是州牧一言而决”
周瑜毫不示弱的对着那人说着,紧接着目光看向坐在首位的陆康。
在心中快速组织言语,缓缓往下说着。
“豫章太守擅离职守两年有余,州牧已经罢免其巢湖长、皖县令之职以示惩戒”
“放肆、皖县乃我庐江之地,由太守一言而决何尝归州牧所命?”
“难道尔等已经将庐江郡视为私产了吗?”
周瑜突然抬高了声音,对着众庐江官吏说着。
孙策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目光直视坐在首位上的陆康。
“陆太守、三天,州牧只给了庐江三天时间,假若太守不依令而行,那么驻守在合肥侯国的五千兵马就只能下巢湖自取了”
“公瑾、我们走”
“诺”
说完不等陆康等人出言,孙策便带着周瑜往外面走去。
怒火悄然蔓延,就在即将爆发的时候,急促的脚步声从前面传来。
砰
一名士兵和孙策撞了一个满怀。
随后便被愤怒的孙策一脚将其踢开,摔倒在了地上。
“不长眼的东西,滚……”
“放肆、太守府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话音一落密集的脚步声从外面蜂拥而至,守在门外的士兵走入屋内,把孙策和周瑜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