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恒诧异地问道。
要知道卫良弼可算的上是保定系中的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上校处长,执掌行动大处,手握生杀予夺的重权,这在一般人眼中,绝对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怎么还会有人嫌弃呢?除非对方也是有了不得的背景和身份。
“军事委员会,军政委员林震中将的女儿林淑岚,老实说,这样的家世,我们确实有些高攀了,也难怪对方不愿意!”
贺峰也是摇头叹息,林震是军中保定系大佬,位高权重,在军中极有影响力,自己现在无职无权,也确实说不上话,就是请托了好友登门,也被人家一口回绝。
林震?不就是林慕成的父亲!
对啊,宁志恒一下子想起来了,当初调查林慕成的时候,对林家的家庭成员也进行了一些了解,林慕成是家中长子,他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看来这个林淑岚就是林慕成的二妹。
没有想到,事情真是这么巧,又和林慕成牵扯上了!
卫良弼心中沮丧,难掩失望之情,叹道:“淑岚和我是两情相悦,我开始以为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偏偏事情就这么不顺,竟然是林将军的女儿,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峰也是颇为无奈,说道:“我再想办法托人做做工作,不过林将军这个人很是固执,我觉得说通的可能性不大。”
贺峰的人脉关系虽然也很广,可到底和军中大佬这个层次差了一些,他只能尽力而为。
宁志恒在一旁听着也不发一言,对于这种事情他还真插不上手,也就只能靠卫良弼自己努力了。
这个时候,李兰敲门催促他们吃饭,三个人收拾心情,起身出了书房,来到餐厅吃饭。
宁志恒没有看到师妹贺文秀,便询问师母:“文秀怎么没在?”
李兰解释道:“不要等她了,她原来的学校停课了,说是经费紧张,连教师薪水都发不下来了,现在她转到了女师学院,这个学校管理很严,只有节假日才可以回家。”
现在重庆政府的经费极为紧张,所有的财力和物力都投入到了抗战之中,对于教育部门的投入少的可怜,已经是难以为继,很多从内地前往重庆的大学,都陆续地停了课。
招呼大家入了席,全家人在一起吃完了饭,宁志恒和卫良弼这才告辞离去。
坐在轿车后面,宁志恒笑着对卫良弼打趣问道:“师兄,你平时不声不响的,怎么就追到了林将军的女儿,手段了得啊,快和我说一说。”
卫良弼看到宁志恒有些八卦的样子,不禁好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都快三十了,谈个朋友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到这里,看着宁志恒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只好接着解释道:“去年年底,我带队去前线巡查的时候,碰到了一些学校迁移时掉队的女学生,就顺手帮了她们,淑岚就是那些学生的带队老师,我们就认识了,后来在重庆又见了几面,就走得近了,慢慢地就确立了关系,到最后她才说出了自己的家世,我原以为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她和家里人一提,就被林将军训斥了一顿,我没有办法,请求老师去做工作,可是你也看到了,也没有什么效果,哎,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
宁志恒沉声说道:“其实也确实不能怪林将军,做特务这一行,从古至今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走军中正途,一辈子只能在黑暗中行走,跳进去就再也洗不干净了,我倒是能够理解林将军的心情。”
卫良弼对此也没有否认,他这些年杀的人太多,有军中异己分子,也有违法违纪的军官,其中不乏有背景深厚的人物,难说有没有后患存在,再说军统局晋升困难,别看权力很大,可晋升到最高军衔不过少将级别,在这些大佬们眼里自然不够看。
“可我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淑岚离我而去吧!哎!走一步看一步吧!”卫良弼无奈地说道。
宁志恒看着卫良弼,突然出声说道:“师兄,你认识林慕成吗?”
“林慕成?淑岚的哥哥就叫林慕成,怎么,你认识他?”良弼奇怪地问道。
宁志恒仔细观察卫良弼的面部表情,知道卫良弼没有其他的意思。
当初监视林慕成的时候,所用的人都是宁志恒的外围成员,直到后来发现了日本间谍雪狼,宁志恒认为自己的手下缺乏专业的跟踪技术,生怕惊醒了雪狼,所以才从卫良弼那里借出邵文光,专门负责跟踪雪狼,所以邵文光对于林慕成也不甚了解,后来结案报告上宁志恒特意隐瞒了林慕成的存在,现在看来,卫良弼是真不知道林慕成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林慕成?”卫良弼很快就发现了问题,他也出声问道。
宁志恒笑着解释道:“只是听人说过,好像是黄埔七期的,和你还是一届的同窗,所以有些印象。”
卫良弼诧异地说道:“他也是黄埔七期?只是当初同时毕业好几百人,我也不能个个认识,你问这个人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口一问。”宁志恒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