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再议婚事(1 / 2)

第二日早朝,八百里加急,景世子深夜子时点兵出了青山城,一夜之间攻陷了祁城。陈老将军迎抗不得,一退再退,退军祁城百里外的马坡岭。

马坡岭位于祁城和兰城之间,是除却青山城外的第二道天险。

消息传回,朝野震惊。

这短短两日的时间,景世子便挥军攻陷了青山城和祁城两座大城,若照如此速度,不日便会来到天圣京城,直指天阙,这还了得

夜轻染对此到没有什么震惊和无措,只坐在高位上淡淡地听着士兵禀告完,便令其下去休息了。也并未再派兵点将,更未对此有何商议。

群臣被这个消息砸懵了,致使早朝分外安静。

云浅月依然坐在原位,对此也没什么表态。

下了早朝,夜轻染和云浅月出了金殿,夜轻染走出殿门,想起什么,对云浅月笑道:好久没赛马了,今日天气极好,我们出去赛马吧

云浅月看了他一眼,挑眉,都要兵临城下了,还有心情赛马

必须有。夜轻染道。

云浅月转了道,向宫外走去。

夜轻染知道她答应了,抬步跟上她。二人的身影很快就出了宫门,不多时,两匹马向宫外闪电一般地驰去。没有任何护卫随从跟着。

满朝文武出了金殿,才知道皇上和浅月小姐竟然去赛马了,互相对看,不明白这二人怎么还有心情景世子如此攻城的话,不出十日,这天圣就会沦陷,虽然说那个人是景世子,据说攻城严令士兵不扰民不烧杀不抢掠,但是他们心里到底是恐慌的多少人为了光耀门楣而做官如今身穿官服,他日也许就会布衣之身了。一时间所有人都忧心不已。

玉紫罗昨日好好睡了一夜,醒来就从翠华轩跑到了金殿,早朝已下,她对人打听,方才知道夜轻染和云浅月出去赛马了,恼怒地站了片刻,便跑去夜轻染的御书房门口等着逮人。

她在御书房门口的石阶上整整坐了一日,直到天黑,夜轻染也没去御书房,问了侍卫无人知道,她气冲冲地跑去了荣华宫,荣华宫依然如昨日一般,被护卫守着,反正到了后宫的地盘她也不怕传出去什么名声有损了,放开嗓子喊了半天,里面半丝声音也没传出。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夜轻染和云浅月就这么将她凉在了这里,想找个人连人影也见不着,实在可恨,有气无处发,她逮住绿枝恶狠狠地问,这皇宫里除了住着夜轻染和云浅月,还有哪个

绿枝虽然被钳制,不卑不亢地道:还住着几位公主。

哪个最不好惹玉紫罗问。

绿枝想了一下,道:除了轻暖公主,其她公主都没有武功。

玉紫罗眼睛一亮,夜轻暖也住在宫里她住在哪个宫

凤颜殿。绿枝道。

玉紫罗甩开她,大踏步向凤颜殿走去,走了两步,找不到路,回头对绿枝命令,带我去凤颜殿。

绿枝知道玉紫罗这位公主不好惹,点点头,带着她向凤颜殿走去。

夜轻暖从德亲王和德亲王妃薨逝,便病了一场,被夜轻染封为公主,住进了皇宫,在凤颜殿养病,虽然她养病,但也知道外面的情形。容枫和朝臣请奏立后,却被东海的玉紫罗前来搅乱,她正思量着如何想办法让玉紫罗离开,好让夜轻染顺利立后,还没想到办法,玉紫罗便找上了她。

有宫女向夜轻暖禀告紫罗公主来了,她愣了一下,寻思片刻,对宫女道:就说我病了,不见。

宫女的话还没传出去,玉紫罗便闯了进来,怒道:不见也得见。

夜轻暖躺在软榻上,大病一场,伤心过度,分外苍白,见玉紫罗进来,她收整起情绪,对她道:紫罗公主不怕过了病气

殿中的确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玉紫罗捂住鼻子,嫌恶地看着夜轻染,你不会也要死了吧这药味呛死人。

夜轻暖眸光现出怒色,德亲王和王妃的死让她对这个死字甚是敏感,此时见她如此说,想起了德亲王和王妃的死,不由得对她劈出一掌,怒道:别以为你是东海国的公主,我就怕了你。

玉紫罗正想找人打架,见她虽然病着,但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打架,顿时大喜,不客气地对她还手。

顷刻间,二人打了起来,从殿内打到了殿外。

一时间两个人谁也不客气,只见身影飘闪,花草树木纷飞。

夜轻染和云浅月刚回到宫门口,便有宫廷内卫禀告,说轻暖公主和紫罗公主打起来了。他挑了挑眉,扔开马缰绳,问道:公主的病去了

公主的病养了几日,似乎是稍好了。内卫道。

夜轻染偏头看向云浅月,云浅月甩开马缰,有些疲惫地道:能打架病就是好了。公主和公主打架,这也不关系国事儿。

夜轻染笑了一下,对内卫吩咐,不必理会,打累了的话,她们自然不会打了。

内应恭敬地应声。

夜轻染回了圣阳殿,云浅月回了荣华宫。二人谁也没理会打架之事。

夜轻暖虽然是夜氏自小培养的暗凤,但实则与人交手的机会极少,虽然武功略胜玉紫罗一筹,但是玉紫罗常年混迹在外,打过的架比吃过的饭怕是都多,经验十足。所以,和夜轻染对打,分毫没落了下风。二人打了个平手。

果然如夜轻染所说,玉紫罗和夜轻暖打到半夜,打得累了,玉紫罗恨恨地扔下一句话,散了场,本来不想再住翠华轩,发现散场的地方就在翠华轩附近,于是又跑去了翠华轩。

夜轻暖虽然也是极累,但并没有回凤颜殿,而是跑去了圣阳殿。

圣阳殿内,早已经熄了灯火,砚墨守在外面,见夜轻暖来了,淡淡道:皇上说了,公主若是来的话,就说立后和东海紫罗公主的事儿他自由主张。您回去休息吧

夜轻暖皱了皱眉,并没有立即离开,对砚墨问,砚墨,你是哥哥近身之人,自小跟在他身边,你可知道哥哥心里在想什么他是不是不想娶云姐姐

砚墨面色不变,属下不知皇上心思。

夜轻暖看着他,哥哥若想做一件事情,无论是谁阻止,他都照做不误,哪怕是碰个头破血流,可是他明明爱云姐姐,她都住在这皇宫近一个月了,他却是分毫动作没有。我自小没在他身边,聚少离多,不知道就罢了,但是你在他身边最久,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砚墨淡淡道:公主做好分内事情就好,皇上的事情自有主张。

夜轻暖看着砚墨万年不变的脸和不卑不亢的声音,忽然气怒地道:别以为我真不知道,他是想得她的心而已。可是哪里有那么容易她心里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是

公主,天色晚了,免得吵醒皇上,您还是去休息吧砚墨打断夜轻暖的话。

夜轻暖话语卡主,看向殿门,里面分外安静,她知道从云浅月来到皇宫,住进皇宫,无论是御书房还是圣阳殿,每日的灯火都是早早歇了,不像以前,彻夜通明。这说明哥哥有了她在,哪怕不住一个宫殿,不守在身边,也有了好眠。她叹了口气,低声道:云浅月何德何能得了哥哥的爱。

砚墨沉默不语。

夜轻暖不再逗留,转身向自己的寝殿走去。今日她和玉紫罗一番交手,清楚地知道她没那么好打发,心里也早就做了准备,若是她好缠的话,当初安王和哥哥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心力将她送入无回谷。可是偏偏无回谷都关不住她。想到此,她忽然羡慕起玉紫罗来,天下有几个女子有她活得惬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人还奈何不了她,连云浅月怕是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