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李宽尚在学舍上课,怀恩便带着段纶找来了。这几个月,段纶的日子并不好过,水泥的质量达不到李世民的要求,多次被李世民训斥,找到户部,户部又不肯拨银子给工部研发,反而还得受户部的气,段纶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段纶的想法很好,若是户部再不拨银子,老子还不伺候了;现在冰店的生意正是需要人管理的时候,在冰店乐得逍遥自在,何必为了一个工部尚书虚职两头受气。好在,昨日李宽献上了水泥制造法和炼铁的法子,免去了他受气之苦,所以一早便来了。
方法,昨日回府的时候就写好了,段纶看都没看便拿着两种方法走了。一进皇宫便将三个信封交个了李世民,其中两个信封中装着的是两种方法,另一个信封中装的就是辞官奏折。
不过,李世民最终还是没有同意段纶辞官,毕竟大唐才刚刚稳定,急需人才,而段纶确实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李世民又怎可放他离开。
就是杜如晦,李世民也不愿意让他辞官,要不是昨日派去的御医给杜如晦诊治后的说法与李宽一模一样,李世民还真不会答应杜如晦辞官的请求。
自从得到了两份炼制方法,李世民很高兴,兴奋异常,而长孙无忌和李宽两人却是失落异常,长孙无忌失落那是因为李世民并没有将炼铁的法子赐个他,而李宽则是因为没想到好的办法能让李世民将他发配去岭南。
他这个王爷当的,也真是一朵奇葩,别的王爷都想着能留在长安城不去封地,他倒好,一心想着去鸟不拉屎的岭南。
“殿下,这张信送来的飞鸽传书。”怀恩拿着一张纸条递到了李宽的面前。
展开一看,原来是冯智戴在长安城中宴请宾客。
等等,冯智戴宴请宾客,不就是说冯盎要进京了吗?
“怀恩,去请皇祖父到酒楼喝酒。”李宽吩咐道。
酒楼三楼,今日李宽没在三楼的窗边而是特意找了一间雅间,等了没多久李渊进来了。
“你小子当初的计划功亏一篑了吧!你小子也是傻,若是不献上两种炼制方法,说不得还有一丝机会,献上两种炼制方法,那一丝机会也没有了。”
“孙儿当时也没想到陛下和皇后娘娘会如此简单的重拿轻放啊!”李宽叹了一口气,“况且孙儿走后,安平还在宫里啊!”
“唉,算了!对了,你小子今日找祖父来是不是有其他办法了?”
“冯盎要来长安了,您说·······”
“你小子怎么知道冯盎要来长安,难道你在宫里有人?”李渊一惊,打断了李宽的话。
“孙儿在宫里有没有人,您还不清楚吗?只是孙儿知道冯智戴最近在长安城大宴宾客的消息,孙儿所料不错,冯智戴应该是在为冯盎的这次来长安提前造势,恐怕最终目的为了让冯盎能够安然的回岭南。您说咱们是不是可以从冯盎身上下手?”
听到前半段,李渊很满意,听到后半段,他皱起了眉头,“你小子别在冯盎身上打主意,此次冯盎来长安若是出现了问题,到时候祖父都保不住你,况且你真以为冯盎没有一点安排啊,能割据一方的诸侯哪一个不是老谋深算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