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不受大众所待见的,常在墙旮旯里、牲囗圈、仓库、伙房处打洞筑窝,偷食百姓之粮,实在是难以让人喜欢上它。
当然,也有人喜欢它,毕竟老鼠肉吃起来真的很香。
“陛下,这可不是老鼠,这叫做竹鼠,您仔细看看,这竹鼠的背面为褐灰色,背毛具有许多带白色的针毛,并带闪光,是咱们台北有名的银星竹鼠,还是家主给命名的,别看这竹鼠长的像卖的挺贵的,在内城都卖断货了,微臣也是想着来外城碰碰运气,正好遇见了有人卖。”
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回答李世民的问题,李怀义连忙补充道:“这竹鼠是要给晋阳公主食用。”
“你说什么······那小子竟然让兕子吃老鼠?”李世民身旁的平阳公主怒道。
但凡楚王府的家臣,对平阳公主的态度就不可能会好,凡是楚王府的家臣谁不知道自家家主这些年对平阳公主的恩情,谁不知道平阳公主最近几年对楚王府在大唐的产业的打压。
如今听到平阳公主竟然称呼家主为那小子,怀义目光幽深的看着平阳公主,道:“平阳公主殿下慎言,家主如今已贵为华国帝王,并非大唐楚王。”
见平阳公主有发怒的征兆,见柴绍拉了拉平阳公主,李世民出言道:“行了,说说宽儿为何让兕子吃老鼠。”
“陛下,此乃银星竹鼠,并非老鼠。”纠正了李世民的措辞,怀义才解释道:“听家主说晋阳公主如今身子太虚,需要补身子,家主要用银星竹鼠给晋阳公主补一补,才能用药。”
李世民看了一眼铁笼中的竹鼠,神色莫名的问道:“一定要让兕子吃这东西进补,就不能吃其他的?”
不管老鼠也好竹鼠也罢,总归李世民在看到笼中的竹鼠之后,便没来由的不希望兕子吃这东西。
“能不能用其他代替竹鼠,家主未说,微臣也不清楚。”
李世民长叹了一口气,一想到自己女儿竟然要吃这东西,再也不想在城中继续逛下去了,若不去询问李宽一番是否能有他物代替,以李宽的性子肯定毫不犹豫将眼前这东西做成菜,让兕子食用。
“回吧,明日再来看看便好。”
从外城到李府,一段不短的距离,这一路上不可能沉默无言,李世民自然而然继续着和杜伏威之前的话题,只不过所问之人变为了怀义,毕竟论起对台北情况的了解,杜伏威比起怀义差远了。
“陛下,华国的布匹之所以贵,乃因华国如今的桑蚕才刚刚发展,懂得织布染布之人很少,如今华国的布匹皆是从大唐购买所得,价格才会居高不下,家主已派人到江南之地学习织布染布技艺,几年之后华国的布匹价格便会降下来。”
一路上李世民问李怀义答,时间就在这一问一答之中匆匆而过,当李世民到达李府,在李府之中却未见到任何一人,准确的说是未见到家里人。
询问了一番,才知道李渊和李宽等人带着兕子她们去了玩具屋。
在仆从的带领下,李世民到了一间墙壁上爬满了藤蔓的屋子,尚未进门便听到了女儿和李渊的欢笑声传来,李世民没来由的心中一酸,他多久没听见女儿和父皇发自内心的欢笑了?
他记不清了。
进屋,只见兕子坐在一根木板的一端,而李渊则像一个孩童一样的坐在另一端,祖孙二人显然是在玩跷跷板。
不过,李世民不知道这东西叫什么,但对于他而言,祖孙二人玩的是什么物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儿和父皇现在高兴。
“儿臣拜见父皇,拜见贵妃娘娘。”李世民行礼,他身后的平阳公主和柴绍也在行礼。
“来了。”李渊看了看李世民,瞥了一眼平阳公主,淡淡道:“用过午饭没有?若尚未用饭便回去府去,中午的饭食给你们留着呢!”
听李渊这么一说,李世民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李世民苦笑道:“那儿臣去用膳了。”
与李渊说完,朝屋中的李宽招手,“宽儿,我有一事询问,你出来。”
李宽起身,跟着李世民的出了屋子。
“兕子身子真得用那所谓的竹鼠进补?”没等李宽开口,李世民便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李宽点头。
“难道就没有其他之物可以替代,非要食鼠?”
李宽点头。
“真的没有?”李世民不死心。
李宽点头。
一旁的平阳公主看不下去了,怒道:“你除了点头还会做什么,就不能说句话?”
李宽看向平阳公主,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平阳公主,他不仅会点头,还会摇头,就是不说话。
“若兕子食鼠进补,宽儿你可有把握将兕子的病症治愈。”
“没有,只有两分把握。”
李宽一句话,让平阳公主吃了死苍蝇一般难受,这是在针对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