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似居室宜空气流畅,阳光充足,冬季要暖和,夏季要凉爽通风,避免接触特殊气味,这在长安能做到吗?宫里的御医能把控好夏季之时,兕子居所之中该放置多少冰块来保持凉爽吗?到了冬季又该如何保证兕子居所暖和呢?
再说,兕子的病症应当进行适当的锻炼,可是以兕子的身子骨,宫里的御医们知晓兕子做怎样的锻炼才适当吗?
还有,兕子要保持精神愉快、乐观开朗、心境平和、情绪稳定,可是在长安,在那座皇宫之中,兕子真正能开心的时间有多少,二伯您知晓吗?禁闭深严的皇宫能令兕子开心吗?
还有······“
“还有?”李世民惊呼。
李宽点点头:“还有关于饮食的问题,就是侄儿嘱咐的再多,侄儿亦不敢保证毫无遗漏啊!兕子留在台北乃是最好的选择。”
“按你这个说法,兕子岂非只能留在台北了?”
李宽点头,那坚定的态度,让李世民长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李宽身边的女儿,笑问道:“兕子愿意留在台北,还是愿意跟随父皇回长安?”
李世民的问话只是出于好奇,好奇女儿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毕竟他心里已经作出了决定,为了女儿的健康,几年不见面亦可以接受。
兕子扭着自己的小指头,看得出她很为难,从本心来说她想要留在台北,毕竟台北真的很好玩,比起空荡荡的长安皇宫的大殿要好玩,但她更想李世民也留在台北陪她,想要和自己父亲在一起,只不过她知道这不可能。
所以,选择留在台北还是选择跟随李世民一同回长安,让她为难了。
兕子的纠结,已经让李世民很满意了,要知道当初安平被李宽接到闽州时可是没有一点纠结的神色,欢欢喜喜的跟着李渊等人去了闽州。
“既然兕子想要留在台北,那就留在台北吧,养好了身子再回长安也不迟。”李世民不忍心让女儿继续纠结下去,安抚道。
“父皇,真的可以吗?”
“可以啊,父皇也希望下次见面之时,见到的兕子是健健康康的······”
话未说完,李宽打断道:“二伯,这不可能,兕子的病症并非短时间便能治愈的,下一次您见到兕子之时,侄儿只能保证兕子比起现在要健壮,毕竟侄儿可是打算每年派人带兕子回长安看看您。
不过,若是您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只需十年,十年之后,侄儿倒是能保证兕子像寻常女子一般,欢声笑语的站在您面前。”
“行了,你小子别打趣二郎了,快些用饭,用饭之后还得安排士卒将火炮运送上船,时间可不充裕了。”李渊笑骂着李宽,招呼着起身的众人开始用饭。
其实搬运火炮这些东西上船的事,李宽早已有了吩咐,事到临头才行动的做法,不符合李宽的性格,所以对于李渊的说辞,李宽翻了一个白眼:“二伯购买的东西,孙儿早已准备好了,就连士卒这两日也准备妥当了,就等着二伯决定何时起身了,您老是不是也太小看孙儿的行动力。”
“那么多废话,吃饭···吃饭。”李渊吹胡瞪眼的看着李宽,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像似在泄愤一般。
·········
两日的时间,说过就过。
在正月十八这天,李府中的大主子小主子都去了码头,李世民离去,自然少不了一番离愁别绪,其中以李渊和李世民父子最为伤感。
为了打破这份伤感,李宽只好充当一个杨白劳的角色。
“二伯,这些楼船可以经水路回长安,不过事先得说明啊,这楼船乃是侄儿租借给您的,到时候火炮营的士卒返回台北之时,您可得把船钱给付了。”
“你小子无论何事都忘不了钱,祖父看你是掉进钱眼儿里去了,你小子如今又不差几艘楼船,送与世民又如何?”
“祖父,话可不能这么说,若是没有钱哪能发展国家呢!”李宽回了一句,看向了李世民,笑道:“二伯,您亦是如侄儿这般看待钱这个问题的吧!”
“确实不假,钱财确实挺重要的。”李世民点头。
“既然二伯亦认为挺重要,那随二伯回长安的这三艘楼船,侄儿便送您了,全当侄儿孝敬您了。”
李宽话锋一转,看着李世民那呆呆傻傻的样子,哈哈大笑。
李世民指了指李宽,看向了平阳公主夫妻,无语的笑道:“这小子还是那老样子,就喜欢打趣朕。”
“依姐姐看,宽儿这样的打趣,陛下恐怕希望多多益善吧!就连姐姐都有些眼馋宽儿送给陛下的这份大礼了。”
“行了,时辰不早了,都上船吧!”李渊开始赶人了。
“父皇,那儿臣和三姐便上船了。”
李渊挥手,李宽带着一家老小躬身行礼:“侄儿恭送二伯和姑母、姑父,祝二伯和姑母、姑父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