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到底谁教谁(1 / 2)

大唐承包王 子观 4425 字 12天前

党争,首先要有朋党,朋党的出现因何而来,是由科举而来。

自晚唐之后,其实党争便一直存在,因为参加的科举为官的士子,会自认自己属于某官员门生,就算不认自己是某官员门生,其他党派也会认定你是该年考官的门生,党派也就形成了。

为了前途,党争也就形成了。

不过李世民理解的党争与后世的党争还是有一些区别的,毕竟大唐的环境还是很良好的,像是构陷这种事情很少出现在朝堂之上。

李世民所谓的党争,其实就是担忧官员做大,成为门阀。

想他李世民兢兢业业二十年,门阀的问题早已看得通透,扶植起一个门阀不算难,但要是削弱一个门阀便很难了。

就像房玄龄一家,如今称得上顶级的门阀了,房家成为顶级门阀也不过二十年不到的时间,若是房家后人没有谋反之举,想要削弱房家的势力几乎不太可能。

因为像房玄龄之流必然是会参与到科举阅卷之中的,门生故吏为官,便是代表房家的根基越发壮实,想要修剪根茎便不是一句话能解决的。

而糊名制的出现,可以从一定程度上减轻官员做大的问题,至少在现如今的基础上可以减轻一些问题,这就是李世民所看见的好处,但李世民提起这个话题为的不是让李哲明白其中的好处,而是为了教导李哲。

李哲没想过这些,他只是觉得糊名制有好处,所以便认为该实行。

“皇祖父所言的党争,是不是就是朝堂上所谓的楚王一系,太子一系?”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李哲若有所思道:“那皇祖父的意思是朝堂的平衡了?”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长大的,这都能明白?

李世民嘴巴微张,李哲就知道自己猜测的没错了,“皇祖父,您多虑了,平衡朝堂的手段,曾祖父从孙儿五岁起便开始教导了,想必您当年就是扶植大伯和四叔的势力来平衡朝堂的,不过大伯没能领会您的意思,倒是有些可惜了。”

李世民这才想起,李哲不仅仅有李宽教导还有李渊教导,怅然若失的笑了笑,完全没有一点教导孙儿的成就感。

“你大伯当年若是有你小子这般聪慧就好了。”

“若是大伯能明白,也就没孙儿什么事了,还是不明白的好一些。”

恩?看来真如父皇所言,两个小家伙还真有可能对大唐动手。

李世民突然一笑,那笑容像似高僧顿悟一般。

算了,已经打算将皇位传给宽儿一家,现在计较这些岂不是无用功,何必多想。

此刻,李世民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先天不足,并非后天就能有所改变的,就像李哲和李臻兄弟俩,或许不及李宽那样完美,但相比较其他儿子,兄弟俩已经足够完美了。

“说说,在礼部主持春闱之事,有没有什么难处?”

难处嘛,李哲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毕竟礼部尚书是李道宗,以李道宗与李哲一家的关系,怎么可能给李哲添乱。

想了好一会,李哲才开口道:“皇祖父,今年的试题您曾让孙儿看过,孙儿觉得不怎么样,所以孙儿责令礼部官员重新命题,结果礼部官员说考题乃是您老与朝臣决定的,这算不算难处?”

大唐如今每年有两次科举取士,一次春闱一次秋闱,秋闱之后,礼部会同国子监博士出春闱考题,春闱之后出秋闱考题,这成了惯例。

所以李世民一张老脸顿时就黑了,今年的春闱试题他可是看过的,他和朝臣们都觉得今年的试题很难了,现在竟然从一个小儿口中听说不怎么样,这让他的脸面往哪儿放,难道他的学识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好在李世民能克制自己,平静道:“说说,为何觉得不怎样?”

李哲很随意的回答道:“皇祖父,今年的考题太简单了,这样的考题若是放在华国,就连刚上小学五年级的孩童都能答出来,若是如此,大唐的官员也太不值钱了,理当重新出题才是,也不知道于先生去华国这么久,都学到了些什么?

就像是算学之中的鸡兔同笼的题目,用一个简单的假设就能解决,鸡兔同笼共80个头,208只脚,问鸡和兔各有几只?这样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孙儿看一眼就能算出答案。”

李世民不信,问道:“那你说,答案是多少?”

“24只兔,56只鸡。”

李世民心想这小子之前看过题目,回答快也正常,所以便改了数据,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李哲便再次给出了答案,李世民算了好一会才将答案算出来,与李哲的答案分毫不差。

李世民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怒道:“你小子父王是有名的算学大家,算学一途上无一人能之比肩,你小子能算出来不算本事,也不代表其他士子能算出来。”

“这与父王有何干系,这样算学题在华国很多人都能算出来。”李哲嘀咕道。

“你小子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

李世民哼了一声:“算学一途暂且不论,科举取仕并非单单只是算学,还有策论呢,你小子认为策论题也不怎么样?”

李哲似乎真不懂客气二字的含义,肯定的点点头:“就以去年取仕学子的策论来说,真不怎么样,策论题目倒是不错,想来是出自于先生之手,但答案嘛,不看也罢。”

“怎么说?”

“去年的策论题目是如何让一县之地富庶,衡量地方富庶的标准是什么,但据孙儿从礼部看到的试卷来看,答案不过是复制桃源村发展的办法罢了,然而就是这样的试卷便被评为了甲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考试的人乃是平阳姑祖母的小儿子才给的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