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身上?
胡巴顿时一愣,而旁边的妇人亦是为之一愕,纷纷扭头望向还在哭哭啼啼的小猪。
小猪的左脸青肿,左眼明显比右眼小很多,这被掌掴的脸还没有痊愈。都没有来得及问她脸怎么回事,如今却爆出还有伤痕。
小猪的母亲是个面相老实的妇人,这次陪着胡巴过来哄小猪回家,正是担心小猪会上演上次的逃亡戏码,当即对着胡巴伸手要小猪道:“我要看看小猪的身上是不是真有伤!”
“去吧!”胡巴将小猪交给妻子,脸色亦是显得凝重。
林晧然邀请着胡巴到旁边的石桌坐下,阿武热情地送来了茶水,并给这二个人倒上。只是他捧着茶壶站在旁边,对着远处的同伴得意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正做着无上光彩的事情一般。
林晧然轻啐了一口气,主动挑起话题道:“你怎么知道小猪在我这里的?”
“是覃家派人通知我们的,说……说你们掳走了他们家小姐和小猪,有要我对你们动手的意思!”胡巴端起茶杯,老实地回答道。
“竟然还有这事?”林晧然将茶杯放下,抬头望着他道:“大年初一那天,虎妞到江府拜访朋友,结果看到覃家的小丫头欺负小猪,她当时就动手教训了那个覃娇,致使她亦被扣在江府……”
林晧然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并没有浮夸的成份,将那天的事情重度呈现。
胡巴低头喝着茶,眉头紧紧地蹙着,但却没有轻易表态。很显然,这是一个理性的人,或者是一个很成熟的人。
其实亦是难怪,换谁处于他的立场,亦不可能轻易地表态。毕竟他是覃家的土民,又岂能随随便便指责覃民呢?
林晧然看着胡巴如此平静,觉得有些无趣,好在他亦没有挑唆胡巴跟覃家关系的心思,又是抛出心中的疑惑道:“对了,为何小猪会成为覃家那小丫头的随从?你们家不可能连小猪都养不起吧?”
“不瞒大人!我如今已经是胡家寨新一任的族长!”胡巴朝着林晧然拱手,算是一次正式的自我介绍,亮出了他的新身份。
土司的力量除了来自于本族子弟,还有就是他的属部。像胡家寨就是覃家的属部,而胡巴作为胡家寨的族长,其实相对于土民头子了,算是拥有了一定的地位。
“按着的规矩,我作为胡家寨的族长,我女儿小猪是要送到覃家做随从的。”胡巴进行解释,但又是补充道:“这不是我胡家寨如此,其他依附于覃家的寨子都是如此!当然,虽然是作为随从,但毕竟都是各寨的子女,覃家亦不会真将他们当下人看待!”
啊……
话刚落,林晧然家里却传来了一个妇人的悲恸的哭声,令人听之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