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母却没有那么多的小心思,对着桌上的佳肴,特别是那一道北京烤鸭显得是赞不绝口。
饭罢,林然和吴秋雨自然是希望吴山留宿,但吴山却执意要回去。
看着马车消失在胡同口,林然轻吐了一口浊气。哪怕这位已经不再是礼部尚书,甚至朝廷不再启用,他仍然只能扮演着孙子的角色。
吴秋雨对着双亲的到来,尤其是父亲的到来很是开心,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扭过对着林然询问道:“相公,娘亲说爹爹可能会重新被皇上任用,此事有多大把握?”
“现在还很难说!起码高耀现在拦在前面,高耀必然要先从户部尚书的位置下来才行!”林然轻轻地摇头,并抬手示意回宅子。
吴秋雨的眉头微蹙,跟着林然转身返回宅子,却是继续追问道:“如果高尚书被革职,那我爹担任户部尚书?”
“有这个可能,但更大可能应该是由严讷接任户部尚书,你爹还是继续担任礼部尚书!”林然显得理性地分析,始终认为吴山是最合适的礼部尚书人选。
吴秋雨轻轻地点了点头,却又是认真地询问道:“这些说来,两个职位都有可能,相公你说我爹是担任户部尚书还是礼部尚书好?”
“从你爹的角度来看,自然是礼部尚书最适合他,他就是天生的礼部尚书!不过从为夫的角度,却更希望他担任礼部尚书!”林然站在前院中,显得狡黠地答道。
吴秋雨的脸上一愣,歪着脖子望着林然疑惑地问道:“相公,你为什么希望爹爹担任户部尚书?”
“你猜!”林然丢下两个字,便是扬长而去。
吴秋雨看着林然故意吊她的胃口,少女心性涌了上来,显得气恼地咬着下唇跺了跺脚。
弯月已经挂到夜空上,洁白的月光洒在这座大城的街道和庭院之中。
林然回到内宅,并没有直接返回主卧,而是选择前往书房。
自从将人生目标放在大明首辅的追逐上,他便开始严于律己,不再前往那些烟花之地。哪怕是下衙在家,他的主要精力亦是会放在府衙的公务上。
当务之急,却是要设法减轻顺天府百姓的负担,特别要将提编这个吸吮百姓骨髓的杂税给移除,或者将这个吸吮百姓骨髓的杂税的危害性降低。
正是如此,他打算今晚便拟好一份奏疏,为着顺天府的数百万百姓进行请愿,履行好他这一位父母官的一份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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