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内特的痛苦,或许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一生所爱,执着于此的男人,却让他的下属来杀她。
先是阿尔法利亚。
然后是信封和黑影。
米内特觉得自己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只是心爱那人的牵线傀儡,对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感受,更没有对自己产生半点情愫。
“所以,我只是在自作多情吗?”
米内特泪光闪闪,她自嘲的说:“所以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为什么又要帮我,为什么又要救我?”
“你如果想要杀我,一开始就可以做到。”
“现在却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
“你知道吗?这对我是种折磨。”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要这么对我?”
米内特身上的气息越来越阴冷,连带着她的心也彻底冰冷了下来。
所谓的执着。
所谓的爱。
在这一刻不过是笑话而已。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现在只想要一个答案。”
米内特心如死灰,她握住那把长剑,蔚蓝的眸子中有着复杂到极致的恨意和悲伤。
目光直接指向湖中岛。
“直觉告诉我,你就在哪里。”
“所以请告诉我为什么。”
……
另一边。
在那处被浓雾覆盖的树林之中。
淡淡的白雾都沾染上了血腥味,之前在这里发生了一场杀戮盛宴。
虚荣教派的人和盖斯科因等人展开了对抗。
有弱有强。
但总的来说,虚荣教派的实力要稍微强那么一点。
呼……
有微风吹过。
盖斯科因只感觉周遭泛起冷意,他背靠在一颗大树前,一只手握着燧发枪,一只手则握着一个十字架。
那把十字架并非是银制。
表层被某种灰色的物质覆盖,看起来就像是刷了一层漆。
十字架并不是很大。
他一只手就能将其全部握住,如果此时他伸出手的话,便能发现,那把十字架是逆十字。
教会的标志性十字架,中间的那一杠要往上很多。
逆十字相当于撒旦,有时候也指向恶魔,魔鬼等存在。
信仰在维多利亚时代还是主流。
但力量的选择,却并非信仰所能约束的。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魔鬼。
当然……
杜维内心肯定是没有,因为按照弗莱迪的说法,他本就是魔鬼。
此时此刻。
盖斯科因心里十分不安。
他已经收敛了所有气息,在那把十字架的帮助下,基本上没人能发现他的存在。
现在,他已经躲了好一会儿了。
刚刚的那场杀戮所制造的惨叫声,哀嚎声早已停止。
但盖斯科因知道,那些人还没有走。
因为雾还没散。
他不禁心中暗忖:“该死的,为什么虚荣教派的人要袭击我们,他们是疯了吗?”
在遥远的过去。
虚荣教派始终保持着诡异的行事作风,以及无人知晓的神秘。
但从来没有袭击猎人的先例。
嗯……也可能是没有传出去过。
突然……
嘎吱……
听起来像是树叶或者树枝被踩碎的声音。
盖斯科因心中一动,立马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起来。
那声音由远而近。
渐渐地,盖斯科因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他的心跳也在加速,好在有十字架在遮掩,否则的话早就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