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清明她回来，因突然知道顾野的身份而匆匆离去，也没来得及去探望药老。

云水谣却在京城，没有一起回来。

回到药堂时，天已经黑了。不过提前给药老打过电话，还给她留着门。

药堂内，温度虽然不像山庄那样，与外界的有着明显的温差，里面的空气也较外面和煦清醒，是顾云念布置了山庄的阵法后，找机会在药堂布置了一个简易的。

所以天黑了，院子里开着灯，药老躺在铺了毛毯的摇椅上，也没有春夏交替的夜里，还有些沁凉地寒风。

“师父，我回来了！”一进药堂，顾云念就蹦蹦跳跳地往院子里跑。

这一刻顾云念显露出的活泼，是顾野未曾见过的。

他对顾云念的印象，是沉静到冷静，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就算面对生命危险，也一脸的坦然镇定。

第一次知道，顾云念还有如此活泼到稚气的一面。

“回来就回来，喊什么喊！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大晚上的，别吵到了别人。”一道苍老却洪亮的声音传来，乍听之下，语气中满是嫌弃，仔细感受，才能发觉那嫌弃下面的笑意和纵容。

被训了，顾云念却一点也不在意，跳到药老身边，很熟练地拉过一个小藤椅挨着坐下，这动作显然不是第一次，凑到药老身边说道：“我这不是好久没见师父，想你了吗？”

“想我，怎么清明回来，都不来看我一眼！”药老轻轻地戳了戳顾云念的额头，嘴上是责备，却含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