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还真不是你能做主的,我知道你们这帮人心里都在想这些什么,无非就是人走茶凉那一套嘛,看着我们东家赵师匠不在这里值守,回宗里去了,就觉着我们在这里混不下去,随便什么人都能欺到我们头上来了?”
“那万一何爷跟李爷突然不想走,又怎么办呢?”
听着何髯所言,豹子前面还一副得志猖狂的模样,后面却又突然沉了下去。
何髯说得没错,他跟李尘,再怎么样也是做过师匠门客的人,至今仍然能够与之有所联络。
这样的人,对他背后的金主,对他的执堂大爷,也都是有用处的。
只要他们肯屈服,跟其他几位大爷那样放低姿态,另投东翁,虽然较之以往有所不如,但却仍然还是这地面上有头有脸的豪强人物。
最起码,他们跟吴炉,卓金钟,陆良,赵有财等都几人是同一辈的。
有些事情还没有彻底弄明白,他还真不好把话说绝。
见豹子沉默,何髯道:“所以,该是你大爷,还是你大爷,明白吗?”
豹子咧了咧嘴,露出一个尴尬无比的笑容:“何爷说的是。”
何髯转过身,对那散修道:“老金,兄弟我刚才也是说说气话,真是抱歉了啊,不过这事,你说到底该怎么办呢?”
老金和几名同伙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无奈道:“何老大,你通融通融,这次……我们真的有难处!”
何髯听到这里,二话不说,把手一摆,一具双钩闪烁寒芒的镰妖战傀便被召了出来。
“少他娘的跟我废话!要钱还是要命,自己选一条!”
李尘见状,毫不犹豫,立刻也把自己的锐士傀儡召了出来。
“何老大,李小爷,你们干什么?”
“千万不要冲动!”
旁人纷纷惊呼,几名看似老金同伴的人更是激动的伸出手掌,指节之间纳戒闪烁微光,已经处在随时都能召唤的状态。
老何这些年在凛风谷也不是白过的,他本身就拥有着炼气后期,乃至巅峰的修为,又曾做过师匠门客,得到许多筑基境界才拥有的资粮,格局器量远非寻常的低阶散修可比。
老金面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哭丧着脸,摇头叹息道:“不值当啊不值当,几年交情,难道还比不上几千符钱么?”
话虽如此,他还是把又一袋符钱取了出来,数出足足五千,跟刚才何髯摔在桌上的钱袋一起交了过来。
何髯接过掂了掂,冷哼一声道:“这还差不多,我们之间这件事情,就算是结了。”
旋即对身边其他人道:“散了散了,没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一片叹息,但还是很快各自坐下,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闲话的闲话,只有老金几个实在坐不住,尴尬无比的找了个借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