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也有与妖族大能高手之间的恩怨情仇,屡次交锋。
他绝不可能与表面展露出来的形象那样,为一山中老农,淳朴而又老朽。
李尘拥有千里眼,观察四周间,注意到了烈鬃帝尊和阳无极表现出来的警惕和戒备,显然在他们心目之中,这位韩夫子绝非等闲人物。
“诸位道友,何故在此大动干戈?”
韩夫子骑牛到了东城门,也不进去,只是幽幽一叹,发出了悲天悯人的感慨。
“我知你们不满我儒门弟子为官为将,掌控大乾朝政已久,然每遇封神,亦多我儒门充役,往来征战,各赴其场,更有治理地方,教化万民之功,如若你们真的想要取而代之,需要做的还有许多,绝非武力争夺就能得来。”
阳无极冷笑:“韩夫子,莫以大道理诳我,大乾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试过武人当国。”
韩夫子道:“每逢此世,人皆称难,亿万生民迟早会重新迎回我儒门。”
烈鬃帝尊一时之间有些插不上话,站在那里皱眉不已。
李尘却知他们所言何意。
他们这是在辩驳不同道途,或者说是社会群体之间执掌朝政,治理天下的优劣。
以大乾王朝的体制与习惯,每逢武人当国,必有动乱,各方军阀相争,民不聊生,文人当国,儒门掌权,则得到治理。
百万年来,历次轮回,从无例外。
至于妖族入侵,番邦入主大乾,则几为亡国灭种之末世,大乾子民共抗之。
异族始终是异族,哪怕武皇阳无极等人为了自己野心,如同今日这般与之联手,也多是彼此利用,借助一番其武力而已。
如若自己目的达成,对方也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那就是一脚踢开之时。
阳无极道:“就算如此,我们也不得不争,没有人会愿意甘居人下!”
“韩夫子,你知道理,更知人心,废话不必多说,想要阻止我们的话,空口白牙无凭,还是作过一场吧。”
韩夫子道:“道友想要如何?”
阳无极道:“素闻韩夫子修炼的是因果大道,能逆乱阴阳,颠倒乾坤,阳某不才,愿以力破之,我们就以赌斗相较,看看究竟是你的妙法高明,还是我的武力强横!”
烈鬃帝尊忽的插口道:“本尊也加入,此次若你能赢我,便是就此退兵,也心服口服。”
韩夫子呵呵一笑,道:“好。”
阳无极闻言,脚步踏出,突然降临在圣京西南千余里外的一家书院里面,拎了个青衣士子出来,回到圣京东城门外,就那么当着韩夫子的面,咔嚓一声,捏碎其喉咙。
这青衣士子只不过是个炼气中期的童生,连惨叫都来不及,便被掐断生机,当场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