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乾道:“巧合的事多了去了,这点算什么?”
霍晓笑道:“也对,反正我也拿不出证据证明。那你可做好准备,聆听我要说的。元一十七年三月,赛霜死,战鲲从此一蹶不振,将自己关入小院之中,谁都劝不动他,包括你这个做父亲的。可是,宋子君来了之后,没过多久,战鲲变得开朗了起来。下午我问过朱管家,宋子君第二次就成功进入了战鲲的小院,而其他人无论进去多少次,都会别他吼出来。战将军,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战乾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她是个好女人,让我重新有了家的感觉。”
霍晓冷笑道:“是啊!真是好女人。我记得我还问过朱管家,问战鲲喜不喜欢读书。他说不喜欢。这句话本身没错,但只适用于以前,也就是赛霜活着的时候。战鲲住的那所小院,原本是赛霜的小书院。战鲲怀念,所以躲入了那里。也就在那段时间里,他从一个不喜欢读书的人,变成一个读万卷书之人。小院书房中所有藏书我翻了一边,书很杂,天文地理,神话传说,伤病杂论各方面的都有,每一本都有被翻阅的痕迹,而且很多书上,都做了批注,可见看书的人很用心。但有一种书没有,战将军可知道是哪一种?”
战乾冷声道:“有话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霍晓道:“是关于男人和女人的那种,市面上,叫春宫图。要想让一个男孩振作起来,就是让他变成真正的男人。”
说这话时,霍晓将目光投向已被点住穴道的战鲲,此刻的战鲲不止一脸铁青,眼中还充满着不可思议。他想说话,但是发不出声音,因为他的哑穴也被点了。
战乾不解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霍晓道:“先别急,慢慢听我说,小院的另一间房里,我看到了很多泥像和木雕。皆出自战鲲之手,我觉得不错,所以我顺手拿了两个。”这时,霍晓从腰间的小袋子中取出两个小人像,将泥像扔给了战乾。“你看看,可认得出那是谁吗?”
战乾接过,口中却说道:“霍捕头可真是喜欢顺手牵羊啊!”
霍晓道:“见笑。”
小泥人没有脸,但体型捏的很精致,手指都轮廓分明,还有衣服,裙摆等等,非常的细致。
看到小泥人时,战乾的眼中竟有一丝情义在缓缓流淌,好一会,才道:“做的真好,虽然没有刻脸,但像极了阿霜。”
霍晓道:“那将军再看看这小木人。”
战乾接过之后,眼中顿时充满了惊讶之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只听霍晓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小木人,应该就是现在的战夫人,宋子君吧!”
战鲲没有回答,但没有回答就是回答。
随后,霍晓继续道:“在手工界,用泥造人,要么信仰,要么是思念,传说中,人的先祖也是泥所造,所以泥人大多代表死去的人。用木雕刻,绝大多数情况下,皆代表相思。木为呆板,却代表专一。”
这时,战鲲突然间瞪大了眼睛,将手中的泥人木人直接摔在地上,同时怒吼道:“你放屁!”
作为父亲,作为丈夫,这样的话,太过刺耳。
但这次,霍晓豪不动怒,因为他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瓦解战乾的防线。所以,他继续道:“要是生气就能解决问题,那这世上,就没有疑难杂症了。而且,这才到哪?你就撑不住了?那接下来的你可要听好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宋子君是如何打开战鲲心结的,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要想让一个男孩振作起来,就是让他变成真正的男人。宋子君送了一本春宫图给战鲲,那本书,打开了战鲲的新世界。为了方便战鲲了解那些图的含义,宋子君还在每幅图旁边作了注释,这些,我恰巧都在那间房里看到了,而且撕下了其中一页。战将军跟夫人在一起也有三年了,夫人的字迹,你总该认得吧!”
这些话,听在战乾耳朵里,就像一把把刀,直接扎在他心上。让一个男人体味心痛,那会是多么残酷的事实?虽然事实还未证实。
霍晓又从怀中掏出了一纸,准确的是,那是一张图,彩色的图,图上有男人,有女人,可能是太忙了,男人女人来不及穿衣服,就搏斗到一起。而在图旁边的空白处,则有一堆精致的小楷。
不过,这次霍晓并没有将图给战乾,怕他直接毁掉了,所以放在他眼前三尺处。战乾扫了一眼之后,内心近乎崩溃啊!宋子君的字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所以下一刻,他直接伸这张图。但霍晓早有防备,连忙收回退出两丈之外。然后道:“泥人木雕就算了,但这张图我可得留着,这可真的是证物。”
战乾看着霍晓,他在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这样的仍耐力。只听
战乾道:“你到底要怎样?”
霍晓道:“我一开始就说了,我要真相,我要抓到云生雾!我刚才还说了,你
要做好心里准备。我本不想让你知道太多,这对你而言确实太残酷。既然选择了撒谎,就得有能力承受。你虽势力庞大,但并不谁你都能保。战夫人,你说呢?”
整个过程,宋子君几乎没说什么话,都是霍晓过呢战乾战鲲父子斗法,但霍晓感觉,战乾已道崩溃的零界点,不能再逼他了,否则事情还没说明,他就脑子发热,大战一开,就什么事也说不清了。所以,他将众人的目光转移到宋子君身上,让战乾缓一缓。这时候,战乾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期盼,期盼他这贤惠的老婆,能推翻刚才霍晓所说的一切。
不过,此一点可以看出,霍晓对现场的把控,对人心的掌握,精准无比。面对如此强敌,宋子君会有怎样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