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五天,距离望海城北方,将近七千里的一处小峡谷上空,天上乌云集结,电蛇吞吐不断。在最开始的两天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降下两道雷柱,似乎下方有妖魔露头。
两侧的岩石接连崩碎,附近草木枯黄无比,隆隆雷声和电光不断闪耀,一个身影就坐在巨石上,小鼎徐徐盘旋,不断有异香散发。
后来天雷没有了,周围却出现许多小兽飞禽,却只敢停留在周围三里之外,看向山谷露出渴望贪婪,每当有威压冲天,它们又亡命逃窜。直到有个身影冲天而起,几个闪动消失无踪,峡谷内立刻被撕咬狂吼占据,为了抢占香味最浓郁的地方,将凶狠本色发挥的不遗余力。
多达十几瓶的各种灵丹,排列在储物镯内一角,与此相应的,是大把灵材灵药消失,一得一失皆从天道。
遁光没有飞奔望海城,直接向南进发,那里有个宗门,内部有男有女,都在等待他的探望。
云霄宗和玄华宗边界,还未开采的灵矿上空,几乎每隔七八天就开打的战团,又进行着一番血雨腥风。在筑基期弟子中,一袭白衣飞快远去,他的前方还有个身影,浑身血污惊叫逃窜。堂堂筑基圆满境修士,竟然被低于自己的对手漫天遍野追杀,而且距离越来越近。
华凌双目寒光闪烁,这个倒霉蛋是他此次必须斩落的第三人,若想迅速崛起,断掉耳畔闲言碎语,最好的办法就是实力为王。前方的云霄宗修士,两件上品防御灵器都已经损毁,手中还有半截残破黑色刀柄,脸色煞白惊惶不已。
即便是逃命,全力催动的也只有一件中品灵器,后方追魂之人,脚下却踩着极品灵器,散发着灰黑色光泽的一尺长钉,正载着主人越来越近。
“快跑!我数一二三,否则小命休矣,哈哈哈哈!”
“救命啊——!不不不……是饶命,道友饶命啊,只要肯放过我,储物袋都给你,想要啥都行!”
“你那点东西,岂能入我法眼,小命还能换得二十块灵石,斩——!”
只见华凌一挥手,瞬间飞出个圆环状灵器,划过百丈距离降临对方头顶,那个筑基后期修士瞬间惊惶怒骂,却只能左躲右闪。如此岂能逃得攻击,还未等脚下灵器扬起,圆环已经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将他套住。
身躯顿时头朝下栽落,然而要命的攻击接连到达,只见寒光闪动,唯有惨叫声做出最后回应,华凌飞落地面,在尸体身上拽下储物袋,就弹出两道灵火,随即原路回返,那具尸身连同滚落的头颅,很快化为灰烬。
‘初期的五块奖赏,中期十块,后期二十块,嘿嘿嘿!今天到手四十块,这腰包鼓起的速度不慢,但是和跟着那家伙发财相比,依然不值一提。’
“杀啊——!公西瑞都死了,尔等还要苟延残喘到何时?”
“哈哈哈!尔等都会去追随公西瑞,冷璇凌也快灰飞烟灭,云霄宗完了,杀光他们!”
激烈厮杀中,惊扰人心的打大喊声此起彼伏,玄华宗的修士一面呼和着,同时加大攻击力度,没过多久,云霄宗逐渐抵抗不住,漫天遍野都是逃命的身影。
数次交锋到此刻,云霄宗陨落金丹境人,筑基后期七人,初中期的十九人。反观玄华宗,金丹境陨落一人重伤一人,筑基期却只减少十四人,有利局面非常明显。
暖香阁,是玄华宗女修居住之所,三排二十多间小房,伴随着花丛绿树,还有几只白鹤来回游逛。
天字一号的房间内,笑语声不时传出,四个女子围坐方桌前,主位上是个身穿鹅黄色长裙的美女,正被三人轻言挑逗。
“师妹可是变化很大呢,连害羞的次数都比以往多了数倍,外面真的那般奇妙?还是遇见最好的帅哥不敢带回来?”
“是啊是啊!代师妹休想瞒我等,已经有传言说你私定终身,否则这几天为啥不敢出门,躲在屋里偷偷发笑。”
“嗷——!那人必定不吞凡间烟火,而且绝对是个顶高的厉害角色,说不定已经进阶元婴,但是为何至今没有露面呢,快把他揪过来让大家一饱眼福吧?”
“你……你们三个,又打着交流修炼心得的幌子来取笑我,比起那些筑基姐妹还坏,难道金丹都是冒坏水凝结的?”
代月离一脸羞红,指着围攻自己的三女,这样的情形每隔几天就发生一次,而交流心得又是门规的必修课。一共就七个金丹境女修,大半都拿她作为调侃对象,也不知从哪走漏了消息,都言之凿凿自己在外遇上了情郎。
但是让她颇为纳闷的是,陆寒本该早就上门的,如今月余时间已过,为何还没露面,两位老祖都问过三次了,对他越来越有期待。能斩杀公西瑞的,就说明了实力,自己夸下的海口,已经逐渐成为负担,就等那家伙亲自解决所有问题。
“喂喂!快出来啦,这次大战咱们又胜出,猜猜谁最厉害?”
就在此刻,远离响起兴奋的喊声,顿时给代月离解了围,四人呼啦啦尽数涌出,都向下面的广场飞去。
“反正没黎兄的弟子什么事,每次都规规矩矩,既不伤敌也不落败,这记录没人能打破,咯咯咯!”
“云岚师兄的那俩徒弟倒还不错,最近表现优异,赏金拿了不少,不知今天是谁前往的。”
“嘻嘻!当然我领来的华凌了,只要被他锁定的,基本没有生还希望。”
几人目光顿时一亮,立刻想起那个白衣飘飘的身影,顿时后悔自己将他忘了,从飞天阁出战的自然非同凡响。
“月离师妹还真有自信,不过被你说中了,听说那小子干死俩筑基中期,还有一个后期圆满的,这次立了大功。”
顿时女子的惊呼声一片,每次能诛杀云霄宗一人,已经可以当众傲慢,有了在宗门站稳脚跟的资本,而三连斩的罕见情形,似乎很久没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