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吧!”
紧紧抓住陆寒的火红大手,骤然收缩无数倍,数千度高温剧烈烘烤,里面就算是一尊金身,恐怕也被直接熔炼。
闵姓强者一拍大腿,陆寒已经放手了,缪恒却没有及时停住,但愿这个青年,正如自己揣测的那样,肯定非同寻常。
砰!
骤然间,一声闷响再把虚空引爆,有多少压力,就有多大的威能,被精火包裹的陆寒,再次现身于五人眼中。
那只大手,好像破碎的瓷片般,彻底崩溃四分五裂,胡乱飞射的火舌,将空间灼烧的出现无数道焦痕,久久无法恢复。
“噗!”
受到感应,缪恒身躯连颤,哇的一口血吐出,差点跌坐在地,脸上顿时呈现苍白。
再看陆寒,全身如雕琢的玉像般,正焕发出刺目光彩,他身上毫无伤痕,就连黑发都没有卷曲一根,只是眼眸有些冷,如刀锋般盯着缪恒。
“我真该将你抹去,但也不急的,哼!”
小虚天?呵呵!
这几个蠢货,若知道自己是谁,就不该如此平静了,但在圣粹决前,他还想清静几天。
雷蛟身上,顿时射来几道充满杀意的目光,若非有长辈在此,恐怕都会扑上来,他们的人决不允许受到一丝伤害,否则等同打了超然势力的脸。
“还好,终究是手下留情了,难道你也是前往小缥缈界,年纪轻轻如此有为,多半也是为了圣粹决去的吧?老夫闵然!”
见到缪恒内外伤都有,但并不严重,自称闵然的紫纹金袍强者,仔仔细细打量陆寒,越看越啧啧称奇,但还是没感应出修为深浅。
他见到的,只是一尊冷冽无比,玲珑剔透的青年,好像是云雾里的一盏灯,既吸引了世人目光,又无法窥出真容。
“传闻,小虚天不是非常低调的吗?怎的如此隆重耀眼?”
陆寒想起自己干掉的柳成空等人,也见过名叫百里薰衣的女子,这些人和他们,都有莫名相似的气息,这种情行多半都是同修一种心法所致。
“你问的太多了,我们出了最大彩头——三界令,自然有直接参加圣粹决的权力,反而阁下要听几句规劝,速速回去闭门龟缩吧,休想在小缥缈境里得到任何东西。”
雷蛟身上,为首的是个四方脸,浓眉八字双眼渺小,相貌上就带着些许凶狠,现在对陆寒更恶意满满。
但陆寒如若未闻,若同听到几声杂虫摩擦翅膀,只目视对面的闵然,此刻也只有他具备资格说话。
“我小虚天,自然不屑掺和下等喧嚣之举的,但出了莫大彩头,小辈们进去一次也无妨,正好借机看看玄界,千年来都出了何等奇才。
宗门许久未添新丁,处处都是老家伙身影,就连渡劫老祖都不愿意召见我们,此次不失为契机。”
闵然说话时,眼中闪过几丝期待,这些岂会逃过陆寒的眸光,此人分明对自己有意,若他现在开口,怕是多半得到半个名额了。
“三界令,终究是要拿到手的,不久以后,我会前往小虚天,顺便看看那里有何神秘。”
‘哈哈哈!他说啥?’
‘此人被彩头迷了方向,好像十拿九稳的样子,呸!’
‘不知天高地厚,任何人都有可能夺魁,但这家伙纯属做梦,若他敢进去,缪恒师弟这笔账,嘿嘿!’
那三人前仰后合,哄笑的同时语气却阴冷无比,若说这圣粹决魁首,都能被他们内定出来,这句话也毫不夸张,敢在他们面前嚣张,早已是半个死人。
就连摆动庞大身躯的雷蛟,也用前爪胡乱抓挠,神情颇为鄙夷,抛过来非常不爽的凶光。
“你拿不到的。”
闵然终究失望了,抛出的橄榄枝是何等珍贵,不亚于给人一次飞升的机会,但这个年轻人置若罔闻,让他着实不解。
“何以见得?区区一些大乘修士而已,只需挥挥衣袖,他们便懂得天高地厚,那点彩头绝无旁落。”
呼!
虚空,刮起了几股强风,温度下降不少,气氛很冷,很尴尬。
“佩服佩服!闵某人言尽于此,若你执意孤行,我就在此下个赌注,阁下无须拿到彩头,只要全身而退,小虚天的大门,会免费向你敞开三次。”
闵然怒极而笑,包括正在疗伤的缪恒,那四人都须发皆张,气的浑身微微抖动,拼命咬牙克制着,看向陆寒的目光犀利如刀。
“嗯?三次?差不多够用了,和我预料几乎相似,那就这样吧。”
说完,陆寒一挥衣袖,飞空迈步离去,将五人一兽冷冰冰的扔在这里,几个晃动已到天际。
“道友可否留个名字?”
数百里外,闵然忽然震声如雷,酷似海啸般卷了过来,语气不容拒绝。
“咳咳……别人都叫我陆寒!”
“好!陆寒道友……额?你是谁?”
小虚天五人,当场大惊失色,这个名字犹如霹雳,把他们震得七荤八素,闵然乍听感觉很熟悉,当响起某件事,他那张脸立即铁青一片。
‘闵师叔,杀我百宝城特使的,就是他吗?’
‘快追!绝不能放过此人,柳成空师侄他们,几十条人命啊!’
‘此贼奸诈如斯,明知誓不两立,还敢大放厥词伤我师弟,这分明在戏耍咱们,也怪我等疏忽了!’
‘哇呀呀呀……!’
“嘿——!缉拿追杀他,宗门已经有专人负责,我们对那件事知之不多,画像倒是瞥了一眼,只是未想到缘分奇佳,但他已经死了。”
望着暴跳如雷的几个晚辈,闵然只能吐出几口浊气,压制住今天的羞恼,他身为高阶必须冷静,摆摆手略作安抚。
‘不错!原本只打算在圣粹决中废了他,现在省却好多环节,但不计代价也要将此贼抹去,还要和那些大宗知会一声。’
‘哼!天罗地网,必除此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