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支队亮出证件,警官证上的职务果然的市公安局刑侦副支队长!
做贼心虚,汪正山吓得魂不守舍,一个劲暗骂自己上了一次当又上第二次当,这下好了,搬石头砸自己脚,好人都变成了坏人。
他一声不吭,不敢抬头。
必须一举击溃他的心理防线,石宝华岂能错过这个机会,趁热打铁呵斥道:“去外地躲债,去哪儿了,谁可以给你证明?敢跟我们编瞎话,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看我们是谁!”
汪正山依然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
“电话打不通?找不着他们人?是不是很着急?要不要我帮你找找,要不要我把人带过来让你问问?”
姜还是老的辣!
一连串问题,全问在点子上。
如果被讯问的人没问题,那么他所指的便是戴辉等骗子。
要是被讯问的人有问题,那么他所指的就是绑匪,就是绑架这件事。
先入为主,咄咄逼人,给被讯问人营造出一种公安机关已掌握很多证据,甚至已抓获绑匪,已把戴辉解救出来的错觉。让被讯问的人觉得不能抵赖,因为抵赖根本没用。
汪正山果然上当了,哭丧着说:“石警官,我没让他们绑架,就是让他们吓唬吓唬,我是受害者,被姓戴的骗几百万!找姓戴的,门儿都不让进。找县里,县里不管。来堵门,你们公安袒护他,你让我怎么办?”
特么的,居然真被猜中了!
石宝华欣喜若狂,摆出一副尽在掌握中的架势:“他们诈骗,公安机关会跟他们算诈骗的账。你涉嫌绑架,我们就要跟你算绑架的账!考虑到事出有因,考虑到你是受害者,我们可以酌情从轻处理,但是要看你的态度。事情走到这一步,态度决定一切,你主动交代,跟我让你交代是完全不一样的!开始吧,别浪费时间。”
“我交代,我交代,石警官,石支队长,我没想过要绑架。”
“少废话,说重点!”
“我不是被骗了么,几百万,一半是管信用社和亲朋好友借的,真是倾家荡产。找戴辉,他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最后干脆躲着我,不接我电话。找人找车来堵门,你们公安不管还罚我,找县里,县里又不管。”
“那个申总走了,香港的余总也走了,几个副总一个接着一个走,要是姓戴的也走掉,这个钱我管谁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实在没办法,只能自己想办法。我想到以前在省城做工程时认识的许奎,他们专门帮人讨债……”
跟分析的一样,他找到一个叫许奎的男子,谈定要回损失给对方20万。
许奎于是带着三个人赶到凤仪,从他这儿先拿5000元作为讨债经费,并用他的面包车作为交通工具,在金鹰公司附近蹲守。
他不放心,生怕戴辉跑了,把事情委托给许奎之后也躲在附近监视。
戴辉出逃当天下午,他骑摩托车同许奎等人驾驶的面包车跟着戴辉的套牌车一直跟到两县交界,亲眼目睹许奎将套牌车逼到路边,戴辉躲避不开,撞到路边的一棵大树。
正值下午,随时可能被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发现。
许奎控制住戴辉,让两个马仔帮他把摩托车塞进面包车里,让他先把面包车开走。当时没多想,结果把车头撞坏的面包车开到修理厂,再打许奎手机就打不通了。
只认识许奎,另外三人不认识。
只认识许奎这个人,只知道许奎这个名字和他的手机号,其它情况一问三不知!
涉嫌绑架,不管是不是受害者,先控制起来。
回到总裁办公室,石宝华郁闷到极点,好不容易找到条重要线索,结果线索又断了,人海茫茫,去哪儿找那个许奎。
韩博全程旁听审讯,同样失落,托着额头说:“现在有三种可能,第一种,许奎见财起意,劫款潜逃,同时杀人灭口。第二种是黑吃黑,他见财起意,劫款潜逃,放走了戴辉,因为他知道戴辉是诈骗犯,不敢报案。
第三种,戴辉潜逃时身上没带多少现金,知道很难脱身,承诺只要把他送到什么地方,就给他们多少多少钱,变相收买这帮替人讨债的涉黑团伙。”
韩博想了想,接着道:“从贾川等人交代的情况和今天统计的情况上看,申雨露和余绍东潜逃之后,戴辉并没有骗到多少钱,该转移的赃款他们早转移了,他身上的现金应该不多。从这个角度上分析,第三种可能性较大。”
只要人没死,接下来的事会好办一些。
要是人死在那边绑匪手里,怎么跟上上下下交待。
石宝华沉思了片刻,分析道:“韩处,戴辉身上不太可能带多少现金,但肯定带了银行卡。许奎那帮人只认钱,肯定会威胁他说出密码。讨债的大多有前科,他们会很谨慎,应该不会去营业厅,只可能去自动取款机,我们是不是从这个方向着手。”
“我也是这么想的,查,顺着这个方向查!”(未完待续。)<!-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