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了这么久终于愿意发话,“诸位都是贤臣,直臣,难不成唯有我姜中正是个佞臣?皇上一意孤行,我此前三番四次上书也无果,难不成加上你们几个就能把人劝回来?可笑!”
到他这个位置的确可以轻蔑,只是若有人抓住他的小辫子就是另一回事了。
“方才的话丞相可还没答,是否不愿皇上回宫?怎的一封请奏都不肯写?这倒真让人怀疑用心。”
“是啊,皇上一日不回,丞相便一日要代管国事,如此长久也不是个正途。”
有些大臣是真在议论礼法,但有些就是想姜中正难看,他作威作福久了惹到的事多了,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开的。
“依我看还是照旧咱们几个审地方的事,若有什么不决再同丞相商议,如此也可减轻负担。”
“是啊,这一言堂最是要不得,就怕百密一疏,还得劳烦几位大人多多费心了。”
姜中正眼看他们目中无人自己决定下来了,顿时眉头竖起,“皇上命我代管国事,你们不服可是要造反?”
“丞相此言差矣,皇上的意思是要丞相统领百官,可没说事事丞相专断,这其中差别,想必丞相饱读圣贤书还是晓得的。”
这位便是在官道上笑姜中正的,想来是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一遭诘问,他此时说话也是分毫不让,言辞上同姜中正针锋相对。
姜中正晓得此人,御史台出身又礼部吏部当官当了个遍,最是奸诈爱搬弄是非,还口口声声圣贤书,怕是他自己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