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成又被这话堵住,想想接下来他还要忙着调度粮草的事,只感慨道:“是叔狭隘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天色已不早,便是分别。
半道上,陆钧山又被西北城中的粮商请去一叙,那席间点了几个粉头妓子,弹琴说笑以作消遣。
往常对于这种场合,他怡然自得,调弄着怀中人一夜就过去,今日却是一点不能纾解心中情绪,反而觉得烦闷,甚至脑中还鬼使神差想起了在扬州别院的云湘,像是身上自行被套上了什么枷锁一般,下意识便推开了靠过来的妓子,清冷着一张脸坐在席间,贞洁烈夫一般,反倒像是成了异数。
“陆兄这是怎了?可是这西北女郎皮肤粗糙,身姿不够曼妙,入不得陆兄的眼?”有人调笑着说道。
那被陆钧山推去的妓子立刻羞得满面通红,双眼盈盈看向陆钧山。
陆钧山说起话来自是荤素不忌,不给人颜面的,他笑着点头道:“确实如此,属实还有些水土不服,还望魏兄海涵,我自罚三杯。”
这话说得,那妓子都掩面要走,被另一人揽下抱入怀中。
众人一阵哄笑,这事囫囵着便过去了。
陆钧山正打算寻个借口离席时,就见成石急急忙忙进来,似有急事要说的模样,便顺势道了声家中有事,下回宴请诸兄,便是离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