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2 / 2)

陆钧山皱眉抬眼看向他,如今军中无仗可打,陈启文虽然在西北军中没有正式职位,却是军师一般的人物,常年跟在卫叔身边,为人闲散得很,与他关系也很是一般,甚少有这般来主动找寻的时候。

陈启文自也是知晓这点,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须,嘿嘿一笑,原先还算是儒雅俊秀的脸儿瞬间不正经了几分,他道:“瞧少陵你近日操劳太多,惹得军中哀声连连,我这不是来替大家求求情了吗,奉上薄酒两坛,还请少陵明日稍稍让大家歇上一歇。”

陆钧山板着张脸义正言辞:“军中岂有松懈之日?哪个想他马革裹尸便自行松了去!”

陈启文瞧这陆钧山脸面铁青,郁气沉沉的模样,分明有几分鸳鸯床里不得劲儿的怨念,他是个心思玲珑的,也不再说那军用操练一事,只叹了口气,试探着幽幽说道:“哎,是我有些私事想寻你聊上一聊,我家有雌虎,近日又与我生了怨气,把我驱逐在外不让我回呢,我想着少陵你是风月里一把好手,这哄女人的本事自是一等一的好,我想着向你讨教一二呢。”

陆钧山还是一张俊脸儿郁气沉沉着,他抬眼看了一眼陈启文,却是想起此人的家事来。

陈启文虽是留着一缕山羊须,实则年纪不大,只比他大上四岁,今年三十,而他家中雌虎却是年方三十五,是西北出了名的悍妇,生得一张普普通通的脸,性子最是泼辣,平日管束陈启文颇严,不许他去那秦楼楚馆,陈启文倒也是乖觉,只守着这悍妻,不曾动过歪心思偷着去那等风月场所。

若是以往,陆钧山自是要嘲上一嘲这等七尺男儿被一女子管束的窝囊,但此时此刻,他却是想起了那小妇说他脏臭的话,仿佛他那引得旁的男子羡慕的风月本事在她那儿就是龌龊污点了,他也是好奇像陈启文这般只守着一个悍妻的男人究竟是如何想的,莫非这就是那小妇说的会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