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爷只想要你,你摸摸爷,瞧爷有多想你。”
说罢,他捉了云湘的手就要往下摸去,却被云湘抬手拍开。
陆钧山凤目红着,很是不要脸面道:“来见你之前,爷泡了个澡,洗得干净鲜香,正是可口呢。”
话音落下时,幽幽的委屈。
云湘听着这话,知晓这霸道男人是将她那句嫌了他脏听进了心里,如今是真的不知拿他如何是好了,恶言恶语伤他的话尽数也都说过了,那等不爱他的狠话也甩下了,这人却是还这般缠得紧,“你那八尺男儿的颜面莫非是尽数踩在了脚底下?”
“未婚妻都要跑了,还要那颜面做什么?”陆钧山理直气壮,又有些委屈,又搂紧了她亲过来,低喃道:“别想着那莫须有的蒋铖了,看看爷成不成?”
云湘被他浓烈的情意包裹着,心里竟是有一瞬的怔神。
可很快,她又想起来陆钧山的那些事,她内心是不信这样一个被自小教育妻妾成群也从来就是这般的男人能一夕之间因为她而变的。
若是应承了他,他的情意又能燃烧多久呢?一年,两年?五年,十年?再之后呢,她又如何自处?
云湘硬下心肠来,她的视线看向别处,声音很淡:“你我并不合适。”
这心狠的小妇!
陆钧山呼吸又急促了几分,这熬忍一晚的万年忍功在此时终于是崩塌,求而不得的愤然与心酸在此时都烧灼成了浓浓不甘和狼狈,“你这小妇为何如此心狠!合不合适岂是你说了算的!”
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当着云湘的面展开,道:“这便是家中寄来的已在官府存档的婚书,共有两份,你我各手持一份,未免你保存不当一时手发了力不甚撕扯了去,这份也便由爷保存着!”
这段时日,他便是催促家中老母办了此事,快马加鞭将这婚书送来,这小妇如今无父无母,这婚书也好办。
陆钧山本想伏低做小到底,可这可恨小妇丝毫不会因为心软便从了他,必还是要使一使强横手段,唬她一唬,狠下心来道:“先皇疼惜我军中男儿,未免那些个妇人在儿郎战场杀敌时因着寂寞与人偷情伤了儿郎的心,便是定下过铁律保护军中儿郎的婚事,若这妇人抛弃了儿郎,定要吃一吃苦头!”
这事他本不想拿出来说,属实是怕了这绝情小妇又是拿了簪子捅了她自己,可如今她找回她幼弟,再不会有那轻生之举,便要她知晓一番其中厉害!
他虽是昂扬着姿态说的,可说完便又有些后悔那强横语气,心里竟是紧张了一下,只他说出口的话再不能收回。
云湘很是狐疑陆钧山说的是否是真的,瞧着他冷面威仪的模样,一时辨不清真假,但她只当他在放屁,也不想与他纠缠下去,折腾一晚上已是累了,她作势困顿的模样,柔声道:“我累了,待明日再谈可好?”
陆钧山搂紧了她,真是许久没得她如此温柔对待,一时沉迷,不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