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不解,道:“我也就那么一说,哪能真跟这些普通老百姓较真呢。”
曾家辉道:“这种状况虽然是社会丑恶现象,但也说明一个问题,你想想看,这里的普通老百姓,不管你是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的,没有企业可以上班,地里种的庄稼又收成少,一日三餐的吃饭问题,已经让许多人头痛,有的甚至是面临绝境,特别是这些打电话的失足女子,她们有哪个愿意这样,又有谁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又指着车窗外小街上稀疏的人流和不时打着铃的三轮车,道:“像大路县这么贫穷的小县,男的大多出去打短工,找不到活的,就在大街上蹬三轮车,为别人当苦力,辛苦一天下来,估计也就挣个十块八块的跑路费,能顾住自己的一张嘴,就算不错了,他家里的老人、妻子儿女呢,又怎么生活?”
赵刚感触的接话道:“正如书记所说,他们的家人,特别是女人们,年纪大的在家带带孩子,操持家务,实在过不下去的,就出来到小百货店、小餐馆里帮帮忙,多少挣几个吃饭的钱,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啊。”
大家都有了心思,好半响没有人再说话,气氛有些沉闷,铁锋打贫道:“哥,我估计年轻的姑娘们没活可干,就只好晚上给旅店的客人打骚扰电话了,现在想来昨晚真不应该拒绝她们,能帮就应该帮她们一把吧,唉!”
曾家辉瞪了铁锋一眼,道:“你这是谬论?哪有那么帮人的。”可他真不知道拒绝那样的电话,是不是也算对贫困弱势者的熟视无睹,或者叫见穷不帮的行为?
因为即便是在发达一点的地方,年轻的小姑娘们也会嫌干活太累,来钱太慢,就走了邪道。有的远走高飞,到了大城市,当了歌女、小姐、二奶,或者小三,过上锦衣玉食生活,已经没有多少人去笑她们,社会变了,进入了笑贫不笑娼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