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玥松了半口气,总算把意识放回到了自己身上,感觉到腹中有微微的沉坠感,身上的亵裤黏糊糊的,感觉很不舒服。
萧奕看着那一滩已经变成暗红色的血迹,这才恍然大悟地反应了过来,忙翻箱倒柜地去找自己的衣裳,然后又手忙脚乱地脱起外袍来
她深吸一口气,胀红着脸说道:你先换一套衣裳。
想着,南宫玥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说来说去,还是自己警觉心太差。
况且,世人皆云这女子的葵水乃不洁之物,男子轻易沾染不得
南宫玥的面色又僵了一下,他要是这么出去,恐怕没一会儿,这整个院子的奴婢都会知道自己的葵水沾到他身上了,那实在是
萧奕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自己的衣袍,还没反应过来。
南宫玥紧张地从被子里伸出手一把拉住了他,目光死死地盯着他衣袍上的血渍,你想这样子出去?
等等!
萧奕傻愣愣地看着南宫玥,一瞬间感觉复杂极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回过神来,慌张地再次一把横抱起她,我先抱你去榻上说着,他匆匆地把她往内室抱去,轻手轻脚地放在榻上,又帮她脱了鞋,盖上被子,好像她是一个易碎的搪瓷娃娃似的,然后蹙眉又道,臭丫头,你流了这么多血,这样正常吗?我去让人叫安娘她们过来
也就是说,他的臭丫头竟然来初潮了!
记忆中,在兵营的时候,好像有听谁说过,女子一旦有了葵水,就代表长大了,可以生儿育女了!
葵水?容貌昳丽的青年一瞬间好像是被雷击中似的,傻住了。
以他胡搅蛮缠的性子怕是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南宫玥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投降了。她的声音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又低又轻:阿奕,我没事,我我应该是葵水来了。说着,南宫玥的脸更红了,她一世英明竟然坏在这件事上。
虽然我不懂医术,但能医不能自医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萧奕理直气壮地说道。
说来,她还真是惭愧不已,亏她还是大夫呢。
南宫玥看他紧张得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心里顿时淌过一股暖流。唯恐他真的去请大夫,她忙拉住了他,声调略显僵硬地强调道:阿奕,我就是大夫!
见她不说话,萧奕更着急了,声音中掩不住的担忧,臭丫头,你哪里受伤了?不行,我得去请大夫我先抱你去榻上歇息。
南宫玥的脸涨得通红,自重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捏扭,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