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以旭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无声地笑了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
……
傍晚的雪下得更多了,阮瞳回到荔院的时候已经是一身清寒。
小柠檬在沙发里的暖炉旁握着,那样享受地躺在垫子上,一副无忧无虑的大人模样。
阮瞳走到它的身边,那股寒意似乎冻到了小柠檬,猫咪不高兴地从自己本来的地方站了起来,一跃而下。
阮瞳没有心情去捉它,只是靠在沙发上将手伸出来,放在暖炉面前轻轻烤着。
这一点微弱暗淡的暖意迟迟走不进她的内心。
心脏宛如被一把利刃片血片肉地掏空,然后趁着鲜血淋漓塞入了一捧冰碴,带刺又寒冷。
闭上眼睛所回想起来的每一帧都是刚才警局里的画面。
封熏抱着霍祈靖,小五叫他父亲。
那一瞬,她只觉得站在门外的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一瞬之间没了身份和地位。
他们像是个不配有名的路人。
可偏偏,她要强迫自己笑,强迫自己云淡风轻。
有的时候男人这种生物真是让人挠心挠肺地厌烦。
那点暖意攀上了她的手和她的肩膀,阮瞳渐渐泛起了一点困意,便躺在沙发上浅浅地阖上了眼眸。
小柠檬兜绕了几圈发现环境安静了下来,顿时好奇地走回原来暖烘烘的地方。
它坐在女孩的面前,轻佻地摇着尾巴,静静地望着她沉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