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公园时,迎面遇上了妇女的老公,他冲上前,朝着我肚子上就来了一脚。
这老爷们一米八几,二百斤的吨位,我打不过他,这副躯体太过弱小,弱小到连拳头都捏不紧,我只能选择低头认怂,在周围同行们的哄笑声中,我狼狈地退回到公园一角的树荫里,蹲下,抱膝,颤抖。
嘲笑和挫折并不能影响我分毫,我是修行人,这点心性还是有的,只是这该死的饥饿啊,折磨的我要发疯,我在饿鬼道的那段日子里,都没曾挨过这种饿。
再不吃点东西,我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收摊吧,在公园附近找个小饭馆,看能不能遇到好心点的老板,赊我一顿饭吃。
就在我迷瞪的功夫,突然一根香烟,轻轻探进了我嘴里。
我叼着烟抬头瞧去,在我面前蹲着个男的,这男的三十来岁,瘦,脸很白,戴副金丝眼镜,穿的也很笔挺,皮鞋乌黑锃亮,肩上背着个电脑包,造型像极了附近写字楼里刚下班的小白领。
男人长相极其普通,属于那种一旦丢进人海里,无论如何都找不回的类型。
这男的替我点上烟之后,直勾勾盯着我,问了句:“你眼睛咋了?咋这么大的黑眼圈?”
我深吸了口烟,太久没抽,这猛的来一口,尼古丁打的我头更晕了:
“这不是黑眼圈,是胎记。”我一屁股坐倒在地,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