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无辜,指的正是我俩。
在狂风的拉扯下,有不少红烟朝着我们扩散而来,烟未到,我已经闻到刺鼻的甜腥气息,脑袋晕沉沉的。
少年这才恍然大悟,快速解下背上的木制背包,从里面取出一只铜质,雕满奇异花纹的大喇叭,深吸一口气,对着那些红烟用力一吹,嘟地一声巨响传来,前方的红烟立刻急速褪去。
少年收回大喇叭,又从包里取出两只风干的壁虎,递到我和卢晓莹面前:“闻一闻,头就不晕了。”
我感激地冲那少年点头致谢,又看向身边的卢晓莹,女孩拿着壁虎检查片刻,密语道:“无毒,可以放心闻。”
我俩边闻着风干壁虎,边看向前方战场,所以这支赶尸队伍,是带着善意来的,人家之所以站的这么近,就是害怕战场上的蛊炸开后,波及到我们,人家在保护我们。
虽然我们携带着克制蛊虫的机关人,但很明显,这种程度的剧毒,不是机关人能处理的。
师徒二人站在我前方不远的位置,始终背对着我,手中这干巴的小壁虎,散发着浓郁的草本香气,我只闻了一小会,就觉得神清气爽,脑袋也不晕了。
很快,场面上的红烟散去,我抬头去瞧,只见悲从喜躺在一大片血泊里,他双臂被连根炸到粉碎,双腿也被阴蛇蛊毒成了两根黑炭,他气若游丝地呕着黑血,眼见是活不成了。
“死的好!”卢晓莹激动地捏着拳头。
那少年注视悲从喜的凄惨模样,也摇头道:“胜负已分。”
老者沙哑着嗓子:“是啊。”
少年:“可惜这十二个苗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公输门技高一筹,让人大开眼界!”
我紧锁眉头,瞳孔疯狂收缩着,死死盯着悲从喜残缺的身体,明明死的是他,那十二名蛊师完好无损,少年为何会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