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他身边的狗调侃他:“带你妈出来遛弯啊?怎么不栓绳呢?真没素质。”
“是你遛你妈,还是你妈遛你啊?”
那人愣了愣,大概是没想到一个区区凡人,敢这样婶地跟他讲话,要知道牛头马面在中阴地位极高,连小阎王都不怎么放在眼里的。
“呵。”老男人怒极反笑:“都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硬?”
我一脸的不耐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爷爷忙着呢,没功夫听你哔哔赖赖。”
“你?”
老男人强忍着怒火,开口道:“这段时间以来,版纳雨林连续发生多起连环命案,人间的案子不归我们管,但奇怪的是,这些人死后,魂儿却都不见了踪影。”
“中阴经过一系列调查才得知,一个携带人皮阴灯的人,勾走了他们的魂魄。”
他抬了抬头,眼睛里冒出怨毒的杀机:“这个人,是你吧?”
我明白了,他是奔着这事来的,我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一脸不屑道:“是我,怎么地?就为了几个下三滥的魂魄,你要把我抓去中阴受审不成?”
老男人摇头:“我们无权审判活人,我今天来,是要给你点教训尝尝,顺便收走人皮阴灯。”
“另外,屋里的那两只生魂,我要带走。”
卢晓莹随口问了句:“你要带她们去哪?”
老男人笑的很贱:“把她们扔进无间地狱!”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惊怒交加,卢晓莹看向我,只要我发号施令,她会毫不犹豫地将此人当场抹杀。
我想了想,突然开口道:“社会上有很多你这样的老比灯,五十来岁,一年四季戴顶鸭舌帽,就算四十度的三伏天也不肯摘下。”
“为啥?秃!谢顶呗!”
“秃不可耻,可耻的是你非要戴顶帽子,向全世界宣布你秃,你就说你活的是有多可悲,多煞笔吧!”
我这番话,直击老男人最不愿被提及的软肋,他直接气炸了,招呼黑狗上来咬我。
“给我咬他!往死里咬!”
“愣着干啥?上啊!”
那狗一动不动,突然悲鸣数声,倒地毙命,狗尸里生长出许多血色的藤蔓,这些藤蔓疯狂瓜分着黑狗的血肉,顷刻间地面上就只剩下了一滩白骨和一地狗毛。
狗是卢晓莹杀的,在成为阿修罗之后,她已经完美掌握了节葬中的高维展开,比灰尘还细小的植物种子,悄然进入狗体,接下来狗的生死,全被她拿捏在掌心了。
这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他是身份尊高的牛头马面,一般的修行人看到他,都得给他下跪磕头,以求死后能有个好归宿。
可是这倒霉玩意,今天却踢到了铁板。
低头看了眼狗毛,老男人开始往后退,我笑了笑,轻轻动了下手指,四道白光呼啸而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人竟敢徒手去抓白光,我这是不动明王菩萨的火焰轮止,岂是他脏手能碰触的?
四道白光不受丝毫阻隔,径直扎穿了此人的手腕和脚踝,将他牢牢钉死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