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做此事也算用尽了全部智慧,此事只不过揽春和门房与林路知晓,她们避过了很多人的视线,却还是露了踪迹。
惠贞已经很久没有陪皇伯母说话了,近来皇伯母一直为那媖嫔娘娘烦忧,心情极差,对她的态度也愈来愈不好。
她过了年就是八岁的大姑娘了,又生在皇家,早熟的很,隐约知道自己不能去皇伯母那里触她的霉头,可惠贞还是会为自己的前程担忧。
她听说媖嫔带来的那个拖油瓶女儿宁宁已经习得一手好字,又听闻惠安堂妹也开始认字拿笔,更别说,两个堂弟,即使还没上学堂,也各自请了人来教。
唯有自己只不过跟着大宫女学的几个字,自己练练罢了,那些琴棋书画是一概不会的,皇伯母也从未提起过。
所以惠贞小小年纪也有了愁绪,半夜里睡不着便开着窗子望月发呆,谁想又看见了昨晚的那个身影。
惠贞为什么能记得他呢?因为在惠贞的眼里,宫里的奴才都是习惯弯着腰低着头走路的,唯有他脊背挺直,英武不凡,不像是太监,倒像嬷嬷口里的小将军。
他是哪宫的太监?怎么老是半夜来皇伯母的寝宫?
这一疑问埋在了惠贞郡主的心中。
……
第二日,虞亦禾身乏腰软,罪魁祸首却已经逃之夭夭,虽然前朝已经罢了,但该处理的政务却并不会少一件,再如何也得等到十二月中旬,才能彻底封笔。
此事又不用伺候帝王,又不用给禁足的皇后请安,虞亦禾便也乐得在床上躺一躺,不过没要多久,恭妃却是带着惠安来她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