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帝王纠结之时,身侧的女子轻轻地抚摸他的耳朵,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陛下,您也可以什么都对我说。”
对上对面男人惊诧的眼神,虞亦禾又柔柔地捏了捏他的耳垂,“就和你当初和我说的一样。”
卫景珩霎时间回到了她刚进宫不久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还像是惴惴不安的兔子,现在却已经能够反过来安慰他了。
当初的“你有什么话尽可以和朕说”如今也得到了它应得的回报。
卫景珩心底倏然升上来一股庞大的暖流,他微微蹭了蹭她的手,轻声道:“好。”
又有什么不能和她说呢?
她的肚子里有着他们的孩子,是他足以托付信任的人啊。
卫景珩掀起眼帘,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在开口卡住了。
“朕那晚……”
他想了想觉得直接说并不好,转而与她说起她不曾知晓的往事。
“朕还为皇子的时候并不受宠,父皇最爱的是他的皇后,最喜爱的孩子自然也是皇后的儿子,她的孩子被立为太子,皇后却还是担忧于我们这些年长于太子的皇子……”
“但碍于名声或者说父皇的底限,先皇后并不敢在明面上苛待我们这些皇子,所以她在暗地里处心积虑地为我们选上了糟糕的皇子妃。”
“朕和两位兄长的皇子妃无一不是家事低微,族中无出色子弟的女子,说到这里朕也不得不赞叹于先皇后的眼光甚妙,她看中的女子无一不是空有外表的蠢货。”
听着“蠢货”这个词从帝王的口中吐出,虞亦禾有些意外,或许是为了替她解答皇后为什么是个蠢货,他说了许久皇后愚蠢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