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下,苏辰眯起眼睛,“另外告知马超、吕布途中碰到对方斥候,能杀多少就杀多少,打瞎他们的眼睛。”
div css=&ot;ntentadv&ot; “是!”
众人抱拳齐声大喝。
……
距离这边往东两百二十里外,十五万大军横呈数十里,每支军阵行进都带起大量烟尘飘在天际,想隐匿都难以办到。
延延绵绵的旌旗在风里飘荡。
向西推行的路上,全是人的、马的脚步声,山野间还能看到成片的涉谷军漫山遍野的穿行,运送各种器械的龙骧,以及左翼数里之外的虎贲军,而一万生奴军走在前面,被他们监管,中间的大纛下,一辆战车在途中摇摇晃晃,巨大的伞盖为七十高龄的老人遮盖燥热的阳光。
此次尽起京畿兵马,留守的将领几乎也都随军跟来,在这位老将身边听用,毕竟对面那帮疯子最喜欢干的就是冲阵斩将,有一批听用的将领,也可防范军阵突然无将可用。
“……对方当初四万破贺近臣的十万,这次仍旧是四万,不过多了许多久经战阵的老兵,不容小觑啊。若对方再冲一次帅旗,你们觉得伱们能挡下吗?”
战车上,郭信抚着下颔白须,顶着花白的脑袋,看了看周围沉默的军中大将,他们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郭信笑了笑。
“不过你们也不要低估自己,让敌人气焰嚣张,这样还没打起来,你们就已经畏手畏脚!敌人只有四万,又无援军,若不出奇谋,只能与我军鏖战,十五万兵马,轻易就能扫平他们。”
“是!”
郭信的那番话,其实在激励这些没什么底气的将领,若是有十五万大军都这般模样,后面还打什么?
但这只是激励的话罢了,真要与对方厮杀起来,郭信仍旧保持稳扎稳打的态度,毕竟贺近臣就是前车之鉴。
五月十七这天,十五万军队推到玉山原边缘,便不再前行,扎下营寨后派出各军麾下五营,将中军营寨围起来。
到得夜间,层层围绕的大营篝火延绵,附近的山丘上,两骑并列正在眺望,似乎并不惧怕这巨大的营盘里十多万人。
二人中间,有着淡淡的语气飘着。
“听说当年,你把曹操撵的鸡飞狗跳,把胡子都割了?”
“呵呵!那老贼跑的快,不然就不是他那点胡须了。”
“其实,你当时若喊前方发髻斑白者乃曹操,估摸他会光头一段时日。”
“哈哈哈!”
“呵呵!”
两人沉寂一阵后,吕布勒过马头转身冲下缓坡,声音在夜风里飘着:“此军主帅的脑袋,我就不留给你了。”
马超跟在后面策马冲下来。
“那就各凭本事!”
长风漫卷,吹过这片夜色的原野,不久之后天色发亮,十五万人的军营一阵嘈杂,浩浩荡荡军队横呈七十多里,然而,还没摆开阵势,远在南面十五里的龙骧军一个两千人的阵列被袭击。
警讯传来,令得郭信有些错愕,没想到对面那支军队这般生猛。
然而,没过半个时辰,玉山原北面七里,穿梭山林的一支两千人的涉谷军遭遇敌情,消息还在传回中军的路上时,那支叛军阵列,一员豹头环眼的黑汉“哇”的一声嘶喊,领着千人直接就扑了上来。
战争毫无预兆的直接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