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何人,可知我乃……”
div css=&ot;ntentadv&ot; “你乃京兆骑都尉孔令德,在下知晓!”那指挥带着十几名绣衣司的人手上前,拿出王令将马车周围的亲卫赶开。
“骑都尉,你认得令牌吧?劳烦跟我们走一趟绣衣司。”
“放肆,老夫乃朝廷大臣,京兆……”
“别废话,缉走!”那指挥厉声大喝,直接将老人话语打断,抬手一挥,几名绣衣司锦卫跳上车辇将车夫丢到车外,一人驾车,两人拔刀架在孔令德颈项,跟着翻身上马的指挥消失在夜幕里。
同样的几处官邸外面,回去的其余五名老臣如王奇、祖舟等人也都在路上被绣衣司的人拦下,当场缉拿塞进车厢离开。
不到半个时辰,府衙捕快、衙役出动,直接闯入这六名朝官的家中,身怀王令,这些捕快、衙役拿出欺压寻常百姓的气焰,迅速查封宅邸,抄没家产,里里外外都搜刮的干净,将对方家眷悉数被拿,丢进府衙大牢。
……
而在这一过程里,一辆六马拉动的马车出了夏王府,驶过一条条长街上弥漫的水雾,不久后,在秦府外停下。
把守门口的护卫看到马车里下来的身影,瞬间吓得双腿发软,待对方带着两名身形高大的护卫踏上石阶走进房檐,守在这里的护卫本能的将府门推开,恭恭敬敬的退到两侧跪下来。
整个燕京,谁不认识夏王苏辰。
一时间秦府上战战兢兢,闻讯的管事一边派人去通报秦俢闻,一边领着家中大小仆人跪迎。
“秦尚书呢?带孤过去。”
苏辰提着夏王剑,看也没看他们,径直从这片跪伏的人群中间大步过去,典韦、许褚紧跟在后,许褚随手一拎,将那管事模样的老头丢到前面,闷声低喝:“带路。”
此时的后院之中,秦俢闻在湘女服侍下洗漱完,躺到床上睡下,秦湘女为他盖好了被褥,坐在床沿,轻声道:“义父,你说这次能成功吗?”
“不管成不成功,为父都要试一试,不然就没机会了。”
老人那日在朝堂上被气得吐血,加上之前吕布给的一拳,新伤加旧伤,让他行动变得不便,“湘女,你也去休息吧。”
“是,义父!”
秦湘女起身略略矮身福礼,正要吹灭蜡烛,门外陡然响起脚步声,一名仆人慌里慌张的跑到门口。
他隔着门扇气喘吁吁。
“老爷,不好了,大……大王来了!”
原本闭眼的秦俢闻吓得睁开眼睛,还未等湘女来搀他起来,直接就坐了起来,还未等他说话外面的房檐下已响起了苏辰的声音。
“秦尚书,孤来看你来了。”
门扇吱嘎一声被一个面容凶恶的巨汉推开,苏辰提着夏王剑进来,看了眼一旁亭亭玉立的女子,便抬手朝秦俢闻按了按,让他躺下。
“尚书受伤两次,还日理万机,当真辛苦,还是不要起来。”
“大王……”秦俢闻不敢挣扎起身,旁边的苏辰声音猛地拔高:“躺下!”
老人被这一吼,动也不敢动,愣愣的看着苏辰的眼睛,看到的只有一片冷漠,他缓缓躺了下去,心脏突突狂跳不止,试探的问道:“大王,深夜前来见老臣,是有何事吩咐?”
“孤就是过来,探望一二。”
苏辰笑着为他压好被角,继续说道:“最近城里治安不好,看看尚书家里有没有遭贼,绣衣司传讯给孤,说路上抓了几个人,都是一些年龄不小的老贼,你说说,这般年纪了,怎的还想着做贼,家里是缺钱用,还是缺一口饭吃?”
“他们呐……”苏辰摇了摇头,笑着叹息一声:“……这是把自己家小往死路上逼,你说对吧?秦尚书。”
听到这里,秦俢闻也好,秦湘女也罢,脸上神色瞬间变了。
“大王……那些人……”
“什么人,就是一伙贼,不过放心,秦尚书还是要好好养伤,孤登基的时候,你一定要来的,懂了吗?!”
苏辰拍拍老人胸口上的被褥,笑眯眯的说道:“孤最近太忙了,马上又要走,尚书可要养好身子骨。”
秦俢闻紧抿嘴唇,看着站起身来的苏辰,对方口中的老贼,他自然知道就是祖舟等人,如此严密的事,对方是如何知晓的?
不过眼下苏辰就在这屋里,两个护卫的将军站在门口,他连忙朝亲秦湘女使了一个眼色,女子的武功也是有的,杀七八个壮汉能轻而易举的做到。
会意的女子不动声色,看到转过身来的夏王,略施粉黛的俏脸,顿时露出千娇百媚的笑容,“奴家秦湘女见过夏王……”
温婉轻柔的话语还在说,那边走过圆桌的苏辰,冰冷的眸子划过眼角看了对方一眼。
下一刻。
是‘锵’的一声,大氅扬开,夏王剑出鞘,照着微微垂首含羞带媚的脸庞下的白皙细颈斩了下去。
鲜血‘噗’的溅在圆桌和旁边墙壁上淋出一道弧形,缓缓往下流淌。
温婉的声音戛然而止,门外的典韦、许褚探头进来看了一眼,又头偏了回去,那秦湘女捂着脖子,瞪大杏目看着面前的苏辰,一枚匕首咣当的掉在地上。
女子捂着的细颈‘咕噜噜’冒出几朵血泡,娇柔的身躯向后一倒,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是不动了。
苏辰掏出手帕擦了一下剑锋,插剑归鞘,瞥了眼床头上脸色发白,目瞪口呆的秦俢闻。
“秦尚书,家里要弄干净点,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弄进来,你看,这不就混进来一个女刺客?幸好孤帮你杀掉了,下次可要小心。”
苏辰笑着大步走出房间,秦俢闻脸色惨白,双唇抖动,望着地上死去的湘女,他好像失去所有力气一般,‘咚’的一下倒在床上。
最后的绊脚石清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