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肴拒绝他,干脆果断。
一丝情义都没有,一丝留恋都没有。
“时搴,我和肴肴昨晚你情我愿,你在生气什么?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霍宵一字字很冷,没留一点情面:
“你做出这一副样子,是不是过于一厢情愿了?”
沈时搴咬着后槽牙,突然觉得自己可笑。
对啊,他是祝肴的谁,凭什么来质问。
那十五天,还是他向她讨来的。
她顶多只是算好心帮个忙。
他是生气什么?
他连生气、发怒的资格都没有。
小叔脚踏两只船也好,十只船也好,祝肴她乐意,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小叔说得是。”沈时搴自嘲地笑了声,慵懒散漫的气质里,多了一分颓靡。
他转身,一步步往回走。
走了两步,沈时搴回头,平静而冷地笑了声:
“小叔工作上挺高效,没想到房事上也是。”
“时间长短有什么关系,双方满意就行。”霍宵淡淡回道。
“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满意。十几分钟,能有多满意?”沈时搴清冷的眸微沉,薄扯出冰冷又散漫的弧度:“万一祝肴试过更好的呢?”
说完,沈时搴转身大步离开,背影挺拔,闲庭信步。
霍宵眯了眯深邃的眸,浑身气息彻底沉了下去。
【万一祝肴试过更好的呢?】
一些猜测从霍宵脑海里一闪而过。
转瞬即逝。
肴肴最乖,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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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搴刚过拐角,宋野一脸担心地站在那里。
“搴哥……”宋野张张唇,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
显然,他听见了所有。
“都过了,”沈时搴挥挥手,俊朗完美的一张脸是散漫的笑,矜贵如常,只有一分微不可察的苦涩:
“和祝肴的事,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