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笑了一声,伸手在她下巴那摸了两把,跟逗小猫似的。
“怕了?”周燃缩回手,“怕就说,哥在这呢。”
夏眠坐在刺青店里发呆,倒也不是回不过神,就只是单纯无意义的发呆。
她没经历过这样的事,觉得有点梦幻,还有点奇葩。
庄仲把她从民宿接过来以后就跟着去了派出所,他说周燃会把事处理好,后续的事要怎么解决怎么处理都不用她管了,让她安心待着就成。
屁桃儿坐在椅子上往后瞅了好几眼,她明显感觉到今天的气氛不对劲。
她哥不搭理她,夏眠姐也不说话。
她磨磨蹭蹭从转椅上滑下来,偷看了一眼老路,然后蹑手蹑脚走到了夏眠身边。
老路坐在收银台,余光把屁桃儿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
他偷笑了一声,装作没看见。
屁桃儿从桌上掏出一颗糖,手脚并用地爬上沙发,把糖塞进夏眠的嘴里,趴在她耳边小声地问她。
“你咋了?”
夏眠回过神看她,嘴里的软糖是奶味的,已经有点化的发软了。
她咬了一口,摇了下头。
“没事。”
“那你咋不说话?”屁桃儿问。
夏眠想了想:“我故作深沉呢。”
屁桃儿“哦”了一声,点了下头:“啥叫故作深沉?”
夏眠思考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六岁的小屁孩解释这么高深的词。
她索性就说:“就是装。”
屁桃儿懂了:“那你别装了。”
她一屁股坐在夏眠身边紧挨着她。
风铃声响起的时候,夏眠连忙转头看过去。
庄仲先一步走进来,火急火燎的:“快给我拿瓶水,渴死我了。”
老路指了下冰箱:“自己去拿。”
“嘿,”庄仲不乐意了,“你就这么对待大功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