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贺风在两人身后把头抻得老长,活像一只乌龟王八,“什么纪思远?纪思远怎么了?”他一边哀嚎一边扒拉着李简安的胳膊,“你倒是说啊!”

李简安费劲把自己胳膊从贺风手里扯出来,没好气地哼一声,“……他住医院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事啊。”贺风笑得格外畅快,“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不对,应该说是恶人自有天收。”

被李简安这么一提醒,陆早早感觉昨天下午的事情在脑海里的印象又在不断加深,来回搅弄着她的心绪。

看到摆放在谢洄年面前桌子上的戒指时候,说不清是惊慌失措多,还是迷茫困惑更多,也或许在那一瞬间这些情绪都没有——好像脑子被打了个死结,程序坏死,屏幕只剩下一片黑。

所以无法思考了,只能呆愣在那里,盯着那枚戒指愣愣地看了十几秒,才讷讷地把目光收回来。

脑子缓慢运转着,谢洄年怎么会做出这样一枚戒指,形状、大小,甚至焊接出来的弯曲不平程度都和她之前做出来的那枚大差不差,甚至如果只是粗略看一眼的话,就会认定这是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依照谢洄年的手工能力,不至于做出这样一枚扭曲丑陋的戒指,因为他是那种无比细致聪慧的人,就算组装制造十分精巧的微缩模型机械,也能游刃有余、毫不费力。

陆早早无法掩饰自己的困惑,于是凝视着他,但谢洄年目光铮铮,很平静很自然,全然没有一丝异样。

在那一瞬间,陆早早冒出了一个古怪而又荒唐的想法——她甚至觉得谢洄年和她一样,是从某个时间节点上穿越重生而来。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也就如同跃在大海上的气泡一样,很快就消散于青天白日之下,了无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