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心怡连忙解释道:“你是王爷的正室啊,当然是我叫你姐姐,你可不敢叫我姐姐,我受不起啊!”
马瑞伶闻言,不由白了朱器圾一眼,随即娇羞道:“谁说的,我还没嫁给他呢。”
好吧,两只老虎见面没闹矛盾就好。
朱器圾连忙假笑道:“哈哈,哈哈,伶伶,马兄,你们这一路赶过来,肯定累了吧,来,先进去休息休息。”
说完,他便带头往主殿大堂中走去。
话说,马瑞伶为什么老往朱器圾这跑呢?
这次竟然还跑朱器圾这里过年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这小丫头这么小就学会谈恋爱了,而且还是一喜欢上人家就是日思夜想,难舍难分的那种?
要说喜欢朱器圾,她当然有点小喜欢,因为朱器圾大方啊,每次她过来,那都是一千两,随便买。
而且,朱器圾是王爷,还有点小帅,对人也相当好,没有一点骄纵之气,什么事都依着她。
这样的人,是个小姑娘差不多都会喜欢。
不过,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还没到什么日思夜想,难舍难分的地步。
她之所以老往朱器圾这跑,其实是为了躲懒,因为她父母天天都逼着她练武习文,累死个人了。
以前,她没地方跑,那叫一个绝望啊。
自从她上次借口来看看朱器圾,躲了大半个月的懒之后,她简直欣喜若狂。
这下好了,终于有地方躲了,而且,一躲就是大半个月,甚至,每次过来还能买一大堆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简直不要太好玩。
所以,一有机会,她便借口想朱器圾了,软磨硬泡,硬要来。
这次,她干脆玩了把大的,硬是要来陪朱器圾过年,直接玩上个把月!
她这一来,倒是给朱器圾和范心怡分担了一些红包。
原本,朱器圾还不知道怎么分呢,因为一万多流民,有男有女还有小孩,他发男的,范心怡发女的,小孩谁来发?
毕竟,发给小孩的铜板数量跟发给大人的都不一样,混一起,拿错了就不好了。
这下好了,马瑞伶来了,小孩的红包,让她发便成了。
马瑞伶跟着朱器圾和范心怡趴书房里写了两天“恭贺新禧”,又跟着王氏、刘氏和范心怡在浙川城里疯玩了几天,除夕便到了。
这天一大早,朱器圾便带着一大票人和一大队马车出发了。
他们先是来到了王府内围,军户住的区域,挨家挨户,一家家将红包发过去,然后又来到外围,匠户住的区域,挨家挨户,一家家将红包发过去,然后又来到新建的几排小院子里,将黄仲夏和手下屯卫的红包发了,然后便坐上马车,往城外封地方向奔去。
这会儿,住城里的军户和匠户还是原来那百来户,新招的流民,都挤在农户家里,帮忙烤红薯条,炸土豆条呢。
一行人来到孙洪亮家的院子里,带着大筐大筐红包进去的时候,里面的流民激动的,都差点哭了。
他们哪里能想得到,原本差点在野外冻死了,突然之间,不但有人收留他们还,还天天都能吃到饱,还有崭新的棉衣和棉被发。
这会儿,王爷竟然还给他们发红包,他们怎么能不激动。
要知道,他们基本都身无分文!
朱器圾一见大家磕完头之后都老老实实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个乱动的都没有,不由微微点了点头,满意道:“嗯,大家这一个多月来做的都很不错,今天除夕,本王给大家发个红包,先犒劳一下,等过完年,外面的冰化了,本王再给大家建院子,大家放心,只要你们都老老实实听话,好好干活,每家每户,都会住上这样的大院子,而且,以后,本王还会根据红薯和土豆的收益,给大家发钱,每个月都发。”
说完,他便在一片感激声中招呼马瑞伶和范心怡开始发红包了。
马瑞伶给小孩子发,一人一百文,马祥麟跟在后面提着筐子。
范心怡给成年女人发,一人两百文,孙继文和孙承彦父子跟在后面提着筐子。
他给成年男人发,一人三百文,赵正道和赵国梁、赵国栋父子跟在后面提着筐子。
这红包一发下去,很多人顿时忍不住捂着嘴哭起来。
原本,他们以为王爷就是发几个铜板意思一下,没想到,就连小孩都有一百个铜板,这钱,比他们以前起早贪黑在家干一个月收入还高啊!
朱器圾他们忙活了一个上午,总算把红包给发完了,而这时候,朱器圾并没有马上离开,他还特意检查了一下这些流民过年的伙食。
一个大堂,上百人,五口大锅,灶上一个,地坑上四个。
灶上的,还配有蒸笼,这时候已经蒸出十多筐馒头了,蒸笼里还在蒸鱼,蒸肉,每个蒸笼都满满当当的,总共好几十碗。
地坑上的四个锅,一锅红薯粥,一锅小米粥,一锅土豆炖鸡肉,一锅肉骨头汤。
这些,已经相当丰盛了,很多人,没沦落为流民之前,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流民们吃得,那叫一个感激涕零,直把朱器圾、范心怡和马瑞伶都当成再生父母了。
朱器圾一行忙完回到王府的时候,一大桌酒菜都准备好了,赵正道一家,孙继文一家,马祥麟兄妹,再加他和范心怡两个,十一个人围成一桌,直接来了顿团圆饭。
大家正开开心心的吃着喝着呢,朱器圾突然间一拍脑袋,大喊道:“哎呀,忘了发你们的红包了,赵伯,孙伯,等下吃完,你们每人去支一千两银子,就算我给你们一家老小发的红包了,我就不一个个给你们发了。对了,还有马兄和伶伶,你们等下也一人去支一千两。”
他这突然间大喊大叫,着实把众人吓了一跳。
还好他不是发疯了,他只是想发红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