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在后撤,我看到卡车从后面那条横街左转了,什么?我不知道那条路的名字,就是我们靠北面第一个路口。”鲍尔下士跪在华懋饭店顶楼的露台上,一手端着望远镜一手拿着磁石野战电话,大声的向班长报告着他观察到的战况。
“他们或许想要迂回,好的没问题,我会继续盯着的。增援什么时候赶到?好吧,没关系,我们完全能够守住这里,是吧长官?当然,我明白。”鲍尔挂上了电话,转过头对着依靠着转角塔楼墙壁的狙击手喊道:“耶格尔,租界的援军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他们现在很担心日本人从其他方向突破边境。”。
“这和我们无关第十二个。”狙击手扣下了毛瑟猎枪的扳机。
“已经十二个了么?在哪个位置。”鲍尔小心的探出头去。
“第三辆卡车底下。”狙击手蹲下身拉开枪栓,从腰间的牛皮弹药包里掏出了一个五发桥夹。
“真搞不明白,他们似乎想要从北面迂回,我总有一种感觉,他们的攻击似乎并不坚决。”鲍尔端着望远镜观察着。
“找到了,又是一个军官。”日本军官和士兵的穿戴区别很明显,只要看他腰间有没有带着指挥刀就行了。
“第四辆车后面,见鬼,他缩回去了。”鲍尔有些遗憾的说到。
“下面的情况怎么样?”狙击手换了个射击位置,举起枪搜索着目标。
“我没去问,应该还行吧。”鲍尔掏出一块绒布,擦了擦望远镜的镜头。
“去两个人,把伤员抬到后面去!你去代替阿道夫的位置。注意隐蔽,这群杂种的枪法很准!”韦伯中士大声用英语发出了指令,两名包着头巾的印度裔侍应抬着一块桌板跑向了伤员。
现在韦伯班里大部分人都在南楼作战,北楼只留下了两名步兵,防守使团成员所在的楼面。包括狙击手在内,这个党卫队加强班只有十二个人,但是拥有的自动武器数量,却能抵得上日军的一个步兵排。
两挺g34机枪火力惊人,而且路德维希中校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子弹,正副班长和机枪副射手都配备了冲锋枪,每名士兵还额外携带了四枚手榴弹。
就在战斗开始不久,他们还意外获得了一队正在南楼大堂里休息的印度巡捕的支援。这些锡克族巡捕全都配备了李恩菲尔德步枪,同时携带了一个基数的子弹。
韦伯发现这些巡捕相当的勇猛好战,缺少的仅仅是一名合格的指挥官。韦伯中士不敢说自己如何善于指挥作战,但他确实接受过初级指挥官的课程训练,也曾经参加了入侵波兰的战役,虽然在波兰战役里武装党卫队的表现挺烂,但怎么说也算是拥有过实战经验。
在歼灭森本大队的战斗中,韦伯的表现很突出,他的步枪班虽然有两人阵亡,但是在他们手中伤亡的日军是这个数字的十倍以上。
战后韦伯得到了火线提升,不但晋升为了下士,还因为作战勇猛指挥得当,还得到了一枚令同僚羡慕的二级铁十字勋章。
别看武警大队一副党卫队精锐的样子,其实很多官兵在来到亚洲前胸前都是白板一张。此时德军的勋章审定程序相当严格,即便是二级铁十字依然有着相当的含金量,而且历史历史已经被改变,相信德军的勋章不会再像历史上那样,和战斗口粮一起大量发放。
因为常年训练,印度巡捕的枪法出人意料的不错,只是不太懂得在战场上隐蔽自己,毕竟这些人只是警察,不是专业训练的野战步兵。
日本人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在人数上依旧占据着绝对的上风,如果不是厚东急着要赶去占领工部局大楼,要是全军压上的话,凭韦伯现在手上的这点兵力,很难抵御住日本人的全面突击。不过韦伯有这个信心,即便最终战败,他的步兵班也会战斗到最后一人,并且敌军也必将损失掺重。
开战短短十五分钟时间里,日军伤亡人数已经超过了五十人,在这个路口差不多损失了一个小队,前几辆车上的军官和士官更是遭到了狙击手的重点打击,109联队第二大队已经损失了三名曹长和七个军曹和两名少尉。
德国人这边当然不可能没有损失,这些日本士兵虽然比不上那些百战老兵,但是基本的作战素养还是有的。三八式步枪一直以射击精准而闻名,g34机枪手成了日本步兵争相攻击的对象,战斗开始不久德军机枪手就中弹阵亡,接替的副射手也在数分钟之后重伤,替换上去是第一弹药手,他接受过专业训练,目前看来完全可以驾驭那挺机枪。
莱恩下士的左臂中弹,但是他并没有撤下火线,经过战友简单的包扎之后,他继续坚守在自己的指挥岗位。
韦伯带来的机枪组在二楼餐厅的另一个窗口构筑起了射击阵地,餐厅里的工作人员与侍应帮了大忙,这些勇敢的人志愿要求参加战斗,除了大堂里的印度侍应之外,还有十几个在后厨工作的中国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