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疾道:“这么说,大王是把公子稷当成”
秦王驷咳嗽一下道:“子荡虽然努力,但仍然欠缺磨炼,什么事情都以为是理所当然的,实不利于将来执掌一国。他还需要经受挫折,需要经历煎熬与痛苦,才能够真正成长起来”
樗里疾惊异地王驷道:“那大王的意思是”
秦王驷失笑道:“寡人的心意,从未变过。”
樗里疾欣慰道:“王心意已定。”
秦王驷见他如此,倒是诧异:“疾弟,有什么奇怪的吗”
樗里疾道:“大王当真要让公子荡与魏国公主结亲”
次日,他便召了樗里疾来,商议与魏国结亲之事。
秦王驷明媚真诚的笑容,忽然间心底一阵慌乱,忙扭过头去。
芈月王驷,眼神坦荡无伪:“子稷是我的儿子,更是大王的儿子。大王会为公子荡安排一门好亲事,难道就不会为子稷安排一门好亲事吗联姻不过是国与国之间结盟的一种手段而已,当真事关国运之时,谁会为一妇人而改变决策”不管是芈姝,还是孟嬴,都无法干涉政策的运转。更何况,魏女成了芈姝的儿媳,嬴荡就得在母亲和妻子之间,为魏楚之争焦头烂额了。
秦王驷的脸缓缓退后,笑道:“难道你就不为子稷担忧吗”
芈月微微一笑:“若是两国联姻对大王有好处,对秦国有好处,臣妾为什么要反对呢”
秦王驷,忽然凑近了她的脸。两人的脸只有两寸距离,他的气息都能够吹到她的口中。“你不怕子荡身后有楚魏两国的势力,会”
芈月神情恢复了平静,微笑道:“既然王后也同意,那大王何不成全了公子荡呢”
秦王驷道:“怎么,你觉得奇怪吗”
芈月顿时也觉得诧异,虽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显示了出来。
秦王驷摇头:“寡人亦以为如此,谁晓得寡人去问过王后,王后矢口否认,反倒还向寡人请求赐婚。”
芈月亦知此事,道:“公子荡想娶魏国公主,王后不乐意”
秦王驷月一眼,道:“还不是子荡的事”
芈月便应了声“是”。见秦王驷神情疲惫,便问:“大王最近似乎有些烦恼”
秦王驷道:“怪不得寡人最近老是若有若无地闻到这种气味。嗯,明日你再做些香囊给寡人用。”所谓银丹草,后世唤作薄荷,有清凉怡神疏风散热之效。
芈月道:“这是银丹草,是女医挚前些日子在咸阳的药铺新发现的草药。这气味闻了能够提神解郁,还能够防御蛇虫,所以臣妾最近都佩在身上。”
秦王驷闻了闻道:“嗯,这是什么”
芈月想了想,解下腰间的香囊道:“是不是这个香味”
秦王驷闭上眼睛仔细辨别道:“嗯,好像的确不是熏香”他伸手握住了芈月的手细闻道:“但是,很提神。”
芈月诧异道:“臣妾从来不熏香。”
秦王驷半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忽然间,他睁开眼睛,问芈月道:“什么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