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错冷笑道:“大王如今辱将士重匹夫,他早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今日辞官,也只不过是早一步抽身而已。否则下一次”他一指魏冉,“这般情景,便是要轮到我了。”
樗里疾见状大急,忙叫值殿武士捧起冠剑符,快步追上司马错,苦着脸劝道:“司马将军司马将军,休要如此。今日之事,我会劝劝大王,你不要做意气之争啊”
其他大臣见状,也三三两两地散朝而出,却是斜眼冉等人,窃窃私语。
司马错脸色铁青,见秦王荡退朝,反将手中的冠置于地上,再解剑,再解腰上符节,将三物一并置地,转身去扶魏冉。他身后的魏章等几名将领,见他如此,亦是解了自己的冠剑符,与他一起扶起魏冉,走出殿来。
樗里疾只觉得一口血积在心中,只梗得脸色铁青。却见秦王荡伸了伸腰,道:“每日坐在朝堂,听你们啰唆,好生无趣,只有今日方有些意思。可惜这魏冉太过无用,偌大口气,却是不经打的。罢了,退朝。”
秦王荡嘿嘿一声,道:“念在王叔年纪大了,我也不怪你,只是下次不可。”
樗里疾无奈,只得请罪道:“是臣有错,请大王恕罪。”
秦王荡亦是得意扬扬地道:“王叔,你僭越了。”
孟贲冷笑一声,回到原位,昂然道:“我奉大王之命与魏将军交手,何来搅乱朝堂左相当着大王的面,令殿前武士拿我,这是置大王于何地”
这时秦王荡才懒洋洋地抬手道:“罢了。”
殿前武士听了樗里疾之令冲了进来,却是王荡,一齐行礼:“大王有何吩咐”
樗里疾见状也是怒呼:“大王,够了殿前武士何在将这搅乱朝堂之人拿下”
司马错见状,愤怒地解冠叫道:“臣请解甲归田,免受匹夫之辱”
此时殿上众人都逃作一团,魏冉已经接下孟贲,两人交起手来。只是那孟贲皮糙肉厚,被魏冉连打了几拳也恍若无事,可是魏冉被他打上一拳,便要倒退三尺,再一拳,便飞了出去。孟贲仍不罢休,追上来重击几下,魏冉被孟贲用力一拳,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樗里疾大急,高呼:“不要再打了”却是无人理会。再转眼一见右相张仪袖手,一脸冷笑,这个素日能言善辩之士,此时竟是一言不发。樗里疾再荡,却见他一脸兴奋,挥舞着拳头只差自己冲下去打了。
秦王荡却朝着孟贲一使眼色,孟贲不待魏冉回应,便挥舞着拳头朝他一拳打去。魏冉偏头躲过,后退两步,孟贲却又是一拳挥去,魏冉再躲,孟贲的拳头险些打到他身后的魏章身上,顿时朝上大乱。
樗里疾正站在首位,听到此言,不禁也恼怒起来,阻止道:“大王,不可”
秦王荡闻此言,哈哈大笑:“那就打吧。”
孟贲王荡,见秦王荡阴沉着脸,并无暗示,心中一喜,忙向上一拱手:“大王,臣不服气,未能与魏将军一战,臣不敢受此官职。”
魏冉没有,只是朝秦王荡一拱手:“臣认输,这左庶长之职,就送与孟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