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闭门“反省”,这让很多长安人民群众感到不可思议。八年来,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这条江南土狗如何的呼风唤雨。一开始是闷声发大财,后来是大声发大财,总之,不发大财的江南土狗不是好狗。
低调的梁丰县男让人有些不能适应,当然了,小伙伴中的铁哥们儿也是有的。爸爸的李奉诫就是其中之一,于是小伙伴们纷纷找李奉诫询问其中的跟脚。然而李奉诫也是无奈道:“哥哥的确有要紧事体,近日都不便会客。”
感觉有点名妓的风范。
然后初夏的某天,巢氏子弟还在对比着冷水泡臭蒿的样本。这几年,为了证明臭蒿的效果,在荆南挂掉的突厥奴契丹奴奚奴等等,早就超过了三位数。
不过这点样本容量,老张根本瞧不上,不过有没有疗效,巢氏子弟也心中有数。
为了这个,李淳风这个年轻神棍,也曾过来打听,当然了,被张德直接轰了出去。除非是孙思邈这样的道长,然而孙思邈还在山里修炼,老张八年来,一次都没有见过他,也是没谁了。
“哥哥,我回来了。”
巢氏对瓶瓶罐罐也帮不上忙,所以大部分时候,还是工科狗一个人在那里瞎搞。这天李奉诫从洛阳回来,便径直去了梁丰县男的府邸。
“那阉人怎么说?”
张德正在修模,奶嘴模具。而旁边的玻璃箱中,一只只小号的奶嘴早就做好。院落中,杜仲胶的气味很浓,还有一些无花果胶的废料。墙角还有一台教学用的玻璃制斯特林发动机,青砖铺就的院落中,随处可见青铜齿轮生铁齿轮还有“石成钢”齿轮……
“康大令应了此事。”
“嗯,算他识相。”
张德用刮刀又修着另外一个模具,圆柱形的……
“哥哥,小弟休沐还有几天,这事要不要早些办妥?”
老张将刮刀放好,去了水池口,有一截铜管从墙壁伸出来,上面有个塞子。将塞子一拔,就有清水哗啦哗啦流了出来。
用肥皂打了泡沫,一边洗手张德一边道:“不急,此事急的不是我们。那阉人既然走了史大忠的门路,自然是知道深浅的,待他事情办妥,再说这个。洛阳宫可不是那么好修的,光是木料水泥石砖,总归是要求上我等。”
“听哥哥吩咐就是。”李奉诫说罢,又道,“马公知会了一声,说是要些酒精。”
“给他就是了。”去江南不是那么好过的,酒精有大作用。马周要不是有一次在张德这里用原始显微镜从水中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以至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大概到死也不信酒精消毒这事儿。
后来么,为了太子,这特么必须得上啊。
万一李承乾巡视南方挂了呢?
都是南巡,李承乾的这个南巡,和战五渣也没什么区别。
而且还非常的别扭,武士彟本来都生了病,因为太子过来,他突然就精神一震外加虎躯一震,立刻就“病中垂死惊坐起”了。
至于能不能“谈笑风生又一年”,全看这一波操作如何。
作为李渊的死党,他当然知道这是李董专门拿儿子过来恶心人,顺便观察观察,到底有多少人在玩弄他“天可汗”的感情。
当然了,武士彟大概也不知道,他虽然是滚去南方等死,而且被李世民逼着跟地方大族死斗。但天地良心,作为一个良心没有喂狗的正直之人,他想的就是临死之前让一方百姓能够“稻花香里说丰年”。
作为身不由己的国公级人物,他现在只想“听取蛙声一片”,最好能够颐养天年,要是能够含饴弄孙,那就更棒了。
不过长安的一条江南土狗,为了小霸王学习机的制造,却趁着这个机会,完全不给武士彟这个生儿子没屁眼的苦命人机会。
“听取蛙声一片”这么惬意的日子,是不会有的。
但是,老张和李奉诫还有其余的小伙伴们,有一些人生经验,想要让武士彟好好地听取一下。听取的过程,大概武士彟也不会太清楚。
比如想围圩造田,那必须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而青蒿素还有洛阳宫的那头壮硕阉人,更是武士彟绝对不会知道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