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氏父子和长孙老阴货有甚个勾当,老张已经不想去知道了。反正按照现在的节奏,长孙无忌上台无望,整个长孙家明面上实权最大的不是老阴货,而是大表哥长孙冲。凭大表哥跟他老张的关系,怕毛?
现如今老张在意的只有三件事情,一是皇帝不要间歇性精神病发作,对他搞突然袭击,这很恐怖;二是新设四军幺蛾子最好不要出,要出最好也能一巴掌拍死;三是山东士族们最好不要这么快回过味来,让他们发现海上利润远超种地,搞不好“莱克星敦的枪声”没听到,“莱州水军的狂吠”能直达长安……
这年头,开元通宝那是亲爸爸!
“这个冉茂实,倒是颇有几分山东气度。”
皇城一处见光小院,见方不大,假山楼阁却也不缺,还种了芍药牡丹,只是这光景就开了杜鹃,还是红彤彤的。
长孙无垢慵懒地在玻璃幕墙后面躺着,玻璃是保利营造做出来的,大平板玻璃,成功率非常的低,太脆了。除了玻璃,皇后身上盖着的狐裘大氅,用苏丝做了内衬,同样是华润系的产物……安利牌的。当然了,皇后剩下的躺椅,自然也不可能是工部的孝敬,内府也没这样的规矩。
懒洋洋晒春天太阳的帝国皇后闭着眼睛,实际上不闭也没关系,因为她戴了眼罩。御医们说了,太阳光伤眼睛……
“阿娘,怎么说起冉氏了?”
恬静的青春美少女身上找不到一颗坠饰,除了腰间有片类似绶带的腰封。低着头的美少女有些潸然欲泪的样子,大约是失恋了。
只是皇后却已经没打算再去安慰她,可能是次数多了也嫌麻烦。
“冉氏欲从张德手中换筹而不可得,千回百转,到了吾这里。”
乍然听到那江阴小哥的名字,一身鹅黄的青春美少女娇躯一颤,旋即道,“阿娘可是要助冉氏一臂之力么?”
长孙无垢懒得搭理这因为暗恋明恋失恋而智商下线的女儿,直接道:“冉氏手中攥握蜀地丝帛命脉,獠人豪强又素来敬服,中国自是厚待。汝父纵使不愿用其人,亦要用其能。如今……倒是恰如其分,正可介入蜀锦所产。”
答非所问,不过却也有些道理。反正皇帝还封了儿子在蜀地,不管是老三老四老五还是老六皇子做蜀王,这都不重要,只要不是隔壁老王,只要这个“蜀王”姓李,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
皇帝想要的比当初诞生“夜郎自大”这个成语时候同行们还要多,当年老刘家的帝国元首们琢磨的不过是伸出罪恶的黑手,在西南少女们身上揩油。尽管为此官方嘴炮们创造了很多想象力,以及各种历史典籍来吐槽西南的土鳖们,可实际上汉朝当时控制西南并非“duang”的一下就搞定了。
后来大折腾没有,可小折腾不少,直到大汉帝国有限公司破产,股东们把董事长按在地上摩擦后,直接说散伙拉倒吧。于是……老刘家有个小股东自己成立了个季汉,可就这么个一州之地,孟获腰缠一条黑皮裙,手握一根金箍棒,冲羽扇纶巾的诸葛丞相怒吼一声:“来南方信不信我砍死你?!”
后来吧……后来诸葛丞相砍了放放了砍砍了又放放了又砍,玩了好几回,终于孟获掏出一根紧箍儿,往自己脑袋上一套,趴地上冲丞相大叫:“爸爸!”
汉朝的故事有点远,但对长孙皇后来说,老公的公司也遇到一些问题。冉仁才当然不是诸葛亮,大唐也不可能让自己的丞相跑古滇国的地盘跟野人怼。可眼下的行情就是冉氏就相当于季汉丞相的残废版,性能差距有点大,但功能是一样的。
毕竟,獠人跟孟获不一样。如果孟获是齐天大圣,那眼下的獠人,顶多就是奔波儿灞,了不起再加一个霸波尔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