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江西有房玄龄主持大局,不管是他个人还是说受武汉“蛊惑”多年的各州县,主观意愿是强烈的。谁也不是天生贱命,喜欢穷横下去。倘使水陆交通能够彻底把洞庭湖和彭蠡湖连接起来,整个地区不说别的,仅仅是粮食产出,就足够供应整个贞观朝的全国人口。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最理想的状态,实际上要面对的难题,太多太复杂,很多时候房玄龄也不过是通过“快刀斩乱麻”“快速发展掩盖矛盾”的方式来连拖带拽地冲过去。
这一切的“冒险”,从回报率上来看,实在是丰厚无比。甚至那些喜好土地兼并的土豪,会在一瞬间就被撑死,太多的田地会“凭空”冒出来,“地多人少”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如果还秉承老旧的农耕方式,除了被抽空手上掌握的劳力,最终也不过是“望田兴叹”,然后被彻底地碾过去,跟田里的肥料一样,溷做一团。
房玄龄的做法,其实跟李董在其“基本盘”的做法是一样的,依然是“重点开发”“以点带面”。
只要保证核心城市的人口繁盛,其余地区再大的动荡,有核心城市在,也能够平稳度过。
要兵源有兵源,要劳力有劳力,要市场有市场。
旧时土老财加几个野心家拉一票泥腿子就能“揭竿而起”的场面,面对这种“困顿”局面,至多就是躲山里面称王称霸。或是三年五载,或是三天两夜,自己就随风而去,湮灭成了灰灰。
按照房玄龄的构想,可以这么说,不管是从经济还是地方稳定来看,其收益都是不可估量。
只要弛道贯通,湘南、湘西地区的獠寨,因为“新兴城市”,不管是“手工业”还是“贸易”兴起的类型,都会自然而然地,使得獠寨说积蓄的劳力,进入这些“新兴城市”。
不管这个自然而然的方式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但它的发生,毫无疑问是必然的。
“武汉模式”在处理汉獠问题上的成功,房玄龄不可能不看到,而湘南、湘西地区的府兵戍堡数量,又是规模不小的,倘若通过“武汉模式”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驻军压力,兵部起码要给房玄龄一个一吨重的大奖章。
所以不难看出,当贯通弛道之后,房玄龄自“罢相”之后的第一个大型“历史功绩”,就会昭告世人。
至于后人点评时候,会用什么样的功绩来装点,那就是后话。
但毫无疑问,这样的功绩,其意义是不输给“秦直道”或是“都江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