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是太他妈赚了……真不想让人知道。
风险是有,可当老板的难不成还去海上漂?抱住了三大“真理”的真·大腿,所有海贼都是弟弟。
经年累月下来,扬子江两岸大部分达标的“寒门”,在千里石塘一路向南再向西的掠夺中,其累积远超五代人十代人的努力。因为,他们掠夺的,恰好就是那些番邦小国五代人十代人的棺材本。
而现在,朝廷特么的要去北天竺浪了……
当然了,朝廷没说要去浪。是京城那帮狗娘养的要去浪,把朝廷给拉下水了。
连侯君集这么下贱的老牌勋贵,祖传的侯氏招牌,在西天竺弄了俩小邦当产业,也是低调的不行,生怕被同行知道。其中厉害,谁能比侯君集感触更深?
“现在兵部也要办学,想来也是侯尚书早做谋划。”
“‘葱口’用兵,有一二千就能轻松进入天竺。加上勃律山口,只要驼队、牛队、马队不缺,粮秣还是能供应上的,只要站稳脚跟,出二三百庄园不成问题。”
“甚么二三百庄园,李道长在北天竺早就盖了个乌堡,西军‘剿匪’过去的时候,能藏兵一千二,不算辅兵辎重。放天竺,已经算是一国。”
胜兵一千二,扔天竺土王里面,都算是中等偏上。因为天竺传统并没有像中原那样“编户”,为中国认可的“建制”,并没有存在过。它更像是乱七八糟凑一块的“会盟”,而盟主就是天竺共主。
但大小土王土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正经服帖戒日王朝的,能有一成就算了不得了。大部分时候,就是上缴一点“保护费”就算完事儿。
这就出现一个很微妙的情况,唐军虽然当时“剿匪”就扔了一千多,实际战斗人员也就是两个加强团,大概六百人左右。但居然就出现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现象,然后导致了“威震天竺”。
若非李道长赶紧叫停,怕不是分崩离析的天竺,就要在这种外力的威胁下,再一次抱团“统一”。
最后“剿匪”的西军捞了点好处就走了,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一次把天竺有生力量全部打死。
这次很微妙的“剿匪”,并非没有导致天竺有识之士产生危机感,但正所谓异端比异教徒更该死一样……天竺老铁们也很懂“攘外必先安内”这一套,先自己在东北玩泥巴,管唐人要干啥呢。
于是就出现了很诡异的事情,有的唐人比天竺老铁更担心他们的生存环境。比如说武汉的小哥哥们,恨不得给天竺废物们两巴掌,你们他妈的能不能长点心?有人要来干你们啊,干你们啊!
然而武汉小哥哥们又不能真的去拖祖国后腿,毕竟人均收入超过了国家平均线。但现在的问题是,京城的贱人居然超过他们……这就很为难了。
“我看也不必担心,朝廷就算要把天竺当粮仓,那要几年?三年?五年?十年?其中变数极多,国朝西疆丁口又不多,这光景,也就是抢钱抢粮抢女郎那一套。你们与其羡慕嫉妒恨,倒不如琢磨一番眼门前的,如何让把江陵人沉扬子江喂鱼。”
观察使府的幕僚们嘴角抽搐,听自家老大讲话,就是刺耳扎心啊。
老张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环视一周,继续道:“江陵那只‘忽律’又不是跟荆襄人一条心的,他是外来户,荆襄人的死活,干他屁事?这光景,京城的人有事情干,不来捣乱,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指着天竺成粮仓,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倒不如趁此机会,跟荆襄的老乡,好好讲讲道理,咱们也很久没跟别人讲道理了。”
江陵的“忽律”,指的就是张士贵,他诨号就是“忽律”,也就是鳄鱼的意思。但吃相却极好,跟大鳄不沾关系,即便是张德的角度来看,张士贵也是上等好官。
当然了,非法穿越之前,老张也不是没看过《薛刚反唐》《薛仁贵》啥的,张士贵整个一智障反派……
老张跟江陵的“忽律”也不是没有共同语言,比如说,张士贵很忠心,他很想效仿武士彟打击豪强,而巧了,老张也很忠心,也想打击张士贵治下的豪强。